第一章 A离开

    A离开

    B留下

    孟清义看了眼卧室中熟睡的人，他快步离开了。

    三天后。

    距离繁华的北城不远，有处风景独好的别墅。此时正一片热闹。

    有眼尖的人注意到孟少看了一眼号码后就泛着一丝笑意接起了电话。

    “孟清义，”

    “啧，什么事？在忙呢。”周围人只觉奇怪，孟少有点精分呐，语气暴躁不耐，瞧着脸上的笑又跟含了蜜一样。

    “你那天是不是接到了宋朗的电话？”

    笑意彻底消失，这下就连一些人玩得开的女伴也自觉噤了声。

    “谁是宋朗？你给我介绍介绍认识一下。”

    对面平静的语调没变，“你为什么没告诉我改报告的事？”

    “谁他妈知道你报告的事？就算我告诉你，你那个烂醉样改得了吗？！”

    对面有一时沉默，随后像是泄了力的声音响起，比刚才的语调更加没有起伏，“你说的没错，我不怪你了。”

    “我问你呢，宋朗是他妈的谁？”

    电话被挂断，孟清义只觉得无名火在心里乱窜。

    众人打着眼神官司，不敢开口。

    却有没眼色的人自觉和孟清义打小一个大院长大，虽然混得不好，但比其他圈里二代儿都要跟孟清义关系近些，颇有些显摆的意思。

    “清儿，是你未婚妻吧，女人啊，还得睡服才行。”

    说完色情地揉弄身旁女伴的软胸。随后他却没得到意想中的群声附和，空气滞住了一样。

    下一刻脸上重重挨了一拳，牙齿立即崩落，拳脚随之落在身上，众人看孟清义这要人命的打法，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敢上去拉劝。

    这边的混乱没有缓解电话那边的死寂，挂断电话后，周朵在电脑前静立了很久。

    屏幕显示的是一封已经被读到底的邮件。发送人杨弢。

    她的导师给了她两次选择，

    现在导师也不要她了……

    她所有想抓住的人都抓不住……

    电脑关闭前，她看到了三个月前一直在未读栏的邮件。

    是j啊，和她有相反的研究方向，邀请她去北俄一起继续实验。或许她在这个世间还能抓住最后一根线不让自己永坠黑暗中……

    再次见到她的场景，孟清义在这一月里设想了几百遍。她如果还在生气的话，他就道歉，认错也不是不行。如果她态度冷漠的话，他就跟她耐心地讲清楚利害关系；如果她…孟清义磨娑了一下裤兜里那个羽绒触感的盒子，手指从烫金的M　Z纹路上划过。

    “孟清义，我…我结婚了，我们之前的关系你能不能不要告诉…”

    他设想的都不对。面前的人反倒像是做错了事的那个人，带着些不安，语气糯软，说的话却能像把刀插进他心里。

    “我们有关系吗？”

    不带温度的话截断了她的尾音。说完，他看到周朵明显地舒了一口气。

    孟清义像是这刻才感受到北俄的冷，只觉得呼吸间都是刺刺密密的疼。

    “dull……”

    “jeason……”

    那个北俄男人在问她，他是谁。

    “再见，孟清义。”

    周朵追上了在前面保持绅士距离的j，后者动作自然地拉过她的手揣进自己温热的口袋里。身后的一切离她越来越远。

    一年后。

    “周，今天的数据显示你的方向是错的。”

    “这样啊…”

    再也没有牵着我的线了…不管是怎样的坠落，都只能由她自己决定。

    凌晨，某华裔女研究家被发现在家中自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