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皎皎

    言昭醒来的时候舒服得不得了，抱着绸光缎的被子滚了好几圈，又往枕头缝里拱了拱，听见外头的脚步声才一骨碌坐起来，小兰花指挑开帘幔，惺忪的睡眼勉强睁开了一条缝，在重重叠叠的帘幔里探出头来。

    就见到皎皎大着肚子，站在床边看他，眼眶红的像兔子一样。

    言昭瞬间心疼，连滚带爬下了床把皎皎抱在怀里，小心的避开了他的肚子：“你别哭，皎皎别哭，没事的，没事的......”

    何皎皎揪着他的袖子，满眼的伤心欲绝：“你怎么回来了，好不容易才帮你逃出去的，你怎么就回来了，你，你回来干嘛呀......”

    言昭亲亲他水润润的小嘴，捧着他因怀孕而显得略微圆润了些的脸，左右把眼泪揩去，低声哄他：“他们都说我的皎皎患了怪病，我要回来看皎皎的呀对不对，皎皎是心肝宝贝，一点事都不能有的，乖啦乖啦不哭......”

    何皎皎被他逗得破涕为笑，像从前那般轻轻跺了他一脚：“你是个呆子吗？燕王......燕王殿下对我这肚子可宝贵得很，依他对你的执念......他才不会让我有事，你回来，不过是自投罗网罢了。”孕期本来情绪起伏就大，想到伤心处，何皎皎差点又掉金豆子，言昭赶紧亲亲才把人哄回来。

    言昭把何皎皎拉到床上坐下，两个小双儿手牵着手贴心的说起了体己话

    “你摸摸它......”皎皎拉着言昭的手来摸自己圆圆的肚子，“它好大了......”

    言昭就摸上去，刚好肚子里的孩子踹了一脚，小脚和言昭的手就隔着皎皎的肚皮击了一下。他逃出去的时候，皎皎还未被诊出有孕，不然他说什么也不会把皎皎一个人留在燕王府里，可是这下，肚子里这个孩子踹的这一下倒是唤醒了他心中的舐犊之情。

    “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言昭眼睛亮亮的看向何皎皎。

    “男孩怎么？女孩又怎么？”皎皎笑着捻了一块糕点喂给言昭，言昭咬了一口反过来喂他，两人吃得衣襟上全是糕点碎。

    “不怎么，是皎皎生的我都喜欢。”言昭捏着皎皎的手指帮他舔干净糕点屑，皎皎莫名就红了脸。

    言昭心思一转，手指不规矩起来，顺着何皎皎衣服领口探进去，解开了暗扣，就见到皎皎穿的藕粉色绣了鸳鸯并蒂的肚兜，从前小包子一样白嫩的奶子涨了起来，把肚兜顶出好看的弧度。

    照着从前，皎皎早就扇他了，如今却只是娇羞的别过了头，一副随便看，随便摸，任君采撷的模样。

    言昭咬上皎皎系在脖间的红绳，略一用力扯了开来。

    肚兜滑下来，露出何皎皎以后即将哺育孩子的乳房。那对乳房好似在发光一样，白嫩软滑，还坠着葡萄大小的奶尖，硬挺挺的，颜色也深得很，再没有从前桃花一样的颜色。言昭一口嘬上去，叼着奶头用舌头扫它。

    这招还是从姜瑜那学来的呢，姜瑜弄得很舒服，皎皎也一定会觉得很舒服。

    言昭想着，也不忘观察皎皎的神色，毕竟肚子里揣了块肉，也不敢太过放肆，果然皎皎一脸难耐，眉头轻微的皱了起来，嘴角抿得更紧了。

    言昭的手往他腰间探去。皎皎欲拒还迎的推了一下，被言昭用力咬了一下奶头，遂安安分分借着力倒下去，躺到了柔软的床榻之中。

    伺候人穿衣服言昭没学过，伺候人脱衣服他可是个中好手，一边摸着皎皎的腰和奶子，一边随意把人扒了个干净，皎皎骨架小，哪怕怀了孩子也不过腰腹间长了些肉，脚踝依旧是一副嶙峋的模样，言昭心中暗骂姜瑜小气，自家侧妃怀孕了——虽说孩子不是他的——也不舍得给人吃食上下些血本。

    言昭便吻在皎皎的脚踝处，皎皎那处刚好有痒痒肉，就缩了一下，言昭握着他的脚踝拉过来踩在自己心口：“皎皎，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皎皎桃花春水一样的眼里泛起波澜，簌簌的落下泪来：“我倒宁愿你海阔天高，一去不回。”

    “哎呀别哭呀，怎么又哭了，你们孤儿寡母的我哪里能放心，别哭别哭。”言昭见不得皎皎哭，过去的几年里只有皎皎真心待他，就算是他痴傻的那几年，世家未满一轮的孩子都敢来欺负他，骗他去吃滚在泥坑里的馒头，是皎皎不嫌弃他，反倒是牵着他的手，告诉他沾了污泥的东西不能吃。

    皎皎这么好，怎么会有人不爱他，言昭想。

    何皎皎好容易止住了哭，欲念上来了，羞答答的张开了大腿，示意言昭来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