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危机

    高考结束后，谢言便搬了回去，后来如愿考上了理想的大学，又开始了住校生活，尽管心中十分不舍，但他也明白，此时他最需要做的就是快速成长，只有和柯之舟一样强，才能与他并肩，只有比柯之舟更强，才能掌控他。强者才更可能拥有占有和支配的权利，这是他很小就明白的道理。

    在大学的四年里，除了学业之外，谢言也抓紧锻炼身体，和柯之舟同住的那段时间，他发现要想从体力上去压制，那之前的自己还是过去清瘦了些。

    因为谢言一直是住校，柯之舟一般在过节过年的时候能见上谢言一面，不得不感叹少年成长起来的速度还是很惊人，上完大学出来，谢言无论是身材还是气质都发生很大的变化，从少年蜕变成了男人。柯之舟对于谢言的改变还是感到高兴的，不止外表，性格似乎比之前也开朗了一些，偶尔也能看见谢言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柯之舟不知道的是，在他面前的谢言是“特殊定制”版，谢言很早就发现，如果自己表现得开朗一些，柯之舟看他的眼神便更柔和一些，于是在学校冷言少语、沉默寡言的高冷系草，回到柯之舟跟前却像是被学校生活所感化，慢慢开始解封内心的内向少年。

    明面上，谢言一年见不上柯之舟几次，但他充分发挥自己的细致观察与耐心，不仅搞到了柯之舟的所有社交媒体账号，也时常偷跑回来，或是在柯之舟的小区外、或是办公室楼下，找一个咖啡厅一坐基本就是一天，就为了能够等到柯之舟出现，看上他几眼。如果实在想念的紧，才会拿上之前偷配的钥匙，去柯之舟家里转上一圈，不过这种行为风险性比较高，而且无异于吸毒的行为只会让他越来越难以克制住自己，所以他也很少这样做。

    毕业临近，谢言也早已经找好了实习的工作，因为离柯之舟的办公地点不远，所以每天下班他都会习惯性的到柯之舟的公司附近去转一圈，一般情况是见不到人的，因为柯之舟多数都是走地下停车场，况且谢言也不希望他发现自己，所以每次去的地点也都比较隐蔽。

    柯之舟对此毫无知情，他甚至不知道谢言已经找好了工作，还以为这个弟弟在学校里专心研究毕业论文。最近一段时间他的工作忙，没有时间去关心谢言，另外还有一个原因是他除了工作之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新认识的一个女孩身上了。尽管自己身体有异于正常的男性，但这也并不妨碍他从心理方面对女性的爱慕，只是柯之舟也知道，自己今生恐怕也无法正常和心仪的女孩结婚生子，他只得默默的守好自己这份心意。女孩对柯之舟也是有意的，主动约了他好几次，不过一直都还处于正常的朋友范围。

    谢言也发现了这个女孩，最初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在他的认知中没有一个女的能够接受自己的丈夫是个双性人。让他感到危机的是偶然一次看到了柯之舟望向身侧女孩温柔宠溺的眼神，谢言从来没有见过的柔软深情击溃了他一直以来的自信，他内心百般翻涌，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他的哥哥，对别人动心了。

    大学正式毕业那天，柯之舟开着车过来接谢言，把人送回了家，本以为一家人可以好好吃个饭，但柯之舟玩了会手机便要回去。谢言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以往最喜欢的柯之舟的笑在今天看来也有些扎眼。他趁着柯之舟去地下停车场的时间跑到小区门外叫了一辆出租车，等柯之舟的车出来之后便一路跟着。和他预料的一样，柯之舟着急出来果然是为了见那个女人，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谢言拳头都快捏碎了，他嫉妒的要死，却没有任何立场，甚至都不能告诉柯之舟他的感情，而那个女人却明目张胆的站在他最爱的人身边，享受着饱含爱意的视线。

    柯之舟和杨蔓吃完饭后，心情不错的开车回家，杨蔓总是有很多让他觉得新奇的笑点，虽然不能成为男女朋友，但成为朋友似乎也还不错，至少能够缓解他生活中的一些压力。

    到家开门之后发现客厅的灯是亮着的，警惕的抄起了门口的雨伞，柯之舟怀疑家里可能进了贼。还没向前走两步便看见谢言从小卧室里走了出来，柯之舟这才放松了警惕，谢言有好几年都没有出现在他家了，他倒是忘了其实谢言也是有家里钥匙的。

    谢言虽然没什么表情，可柯之舟还是察觉到今天的他似乎和之前不一样，之前的谢言也是冷冷的，不过眼神至少是平和沉静的，而今天，看着自己的眼神却是有股难以形容出来的冷意。

    “小言，你怎么过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柯之舟见谢言沉默不语，也没多在意，他也早就习惯了与谢言相处的这种模式，正准备着回房间换身衣服的时候谢言却跟了过来并且抵住了卧室的门。

    “我知道你的秘密。”

    “什么？”柯之舟听的一头雾水，也不清楚谢言到底要做什么，只是本能觉得眼前这个早已不是当初少年模样的男人沉着脸的神情有些可怕，不等他细细思考，谢言便推门而入直接把人抵在墙上，等到柯之舟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强行喂下了一颗药丸。

    “谢言？你在干什么？！”柯之舟刚想发火，好好质问一下，却被谢言的下一个行为惊到了忘记所有的动作和想法。谢言的嘴盖在柯之舟的唇上，没有想象中的温存柔软，也没有他渴望的亲昵回应。嘴唇碰到的瞬间首先感受到的是被牙齿磕碰的疼痛，之后才是柯之舟嘴唇的温热，但这一点温热，也足以撩起谢言全部的欲火。既然默默守候换不来柯之舟的爱，那么就用上一些手段吧，反正内心早已演绎过千万种绑住柯之舟的方法，看来最终最适合的也只有下下策。

    在柯之舟反应过来，想要推开他之前，谢言伸出舌头舔了舔柯之舟的下唇，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上露出着自己从未见过的表情，谢言只觉得血液沸腾，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定，他渴望看到柯之舟的所有面，温柔的，安静的，愤怒的，伤心的，甚至是崩溃的，这样他才是拥有一个完整的柯之舟。

    经过了这几年，谢言在体能上已经能够轻松应对柯之舟的反抗，他将柯之舟的双手摁在头顶之上，下身的重量全部压在柯之舟的腿上，看着挣扎弧度变得越来越小的猎物，终于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哥哥，你不要再动了。”

    同样身为男人，柯之舟感觉到抵在腿上的硬物之后，脸都快绿了，今晚发生的事情远远超过了他的预见能力，自己平时沉默寡言的弟弟变得暴力且怪异，吻了他不说居然还起了生理反应，又被逼着吃了一颗不知道是什么的药，对了，药……

    “谢言！你给我吃了什么？！”

    或许是今晚的刺激对于柯之舟来说太大了吧，谢言听到他现在才问起来药的事情感到有点好玩，他笑得灿烂极了，让柯之舟都为之一愣，原来平时冷脸的人笑起来竟然有这么大的魅力，不过接下来谢言说的话却让柯之舟汗毛倒立。

    “春药，别怕，你吃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