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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处

    陈寻想起那天的夕阳时穿着运动套装的梁雨泽。绒毛上挂着汗珠,圆眼睛死死黏着他的脸。从上至下,从头到脚,身体的每一寸都被梁雨泽打量了个遍。他的眼睛赤裸到发热,像柔软的发泄玩具那样在皮肤表层来回滚动。

    楼梯间很暗,声控灯坏了很多天也没修。梁雨泽和他住的很近,上下楼的关系,几步路就到了。

    他开门时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下摆很长,能遮住大腿根,让他显得不那么开放,有了一些扭扭捏捏的小家子气在。然而他的长相是极其大方、寡淡的,明明是一张纯洁的脸,却流露出黏厚的欲望来。陈寻还发现他笑起来时右脸颊会凹陷一个小小的酒窝,很浅,眨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梁雨泽拽他进屋,两室一厅的普通格局,装修也并不华丽,他莫名其妙被摁在沙发上乖乖坐着,看梁雨泽像个小疯子似的屁颠屁颠跑去厨房,大大咧咧蹲在地上翻冰棍吃。

    冰箱的照明灯将他的侧脸烘托成暖黄色,他稚嫩的脸颊,男性的骨骼,女性的柔软,圆鼻尖。尚未成熟的十六岁。梁雨泽撅起厚嘴唇叼住了雪糕的包装袋,像只小狗摇尾巴似的跑过来,用力摔进了脆弱的沙发,分给陈寻一支奶油雪糕。

    “热死了,”梁雨泽自顾自说着,“我想吃脆筒,但是卖光了,只能吃奶油的了。”他瘫在靠背,伸长了光裸的干瘦左腿搭在了陈寻的大腿上,坐姿嚣张跋扈的,和在他家里面对着奶奶时并紧膝盖的乖巧姿态完全不一样。

    电视里播放着吵闹浮夸的综艺节目,填充着只有两个人的昏暗客厅。梁雨泽看着电视走神,雪糕很快就化了,黏稠的白色糖水顺着雪糕棍一点点滴滑到手指上,沿手掌纹路向下,邋里邋遢的流到手腕,他才想起伸出红色的舌头慢慢舔干净。柔软的舌在皮肤上被挤压成小小的直角,连带着上嘴唇轻轻被掀起来,有些迟钝和呆滞。陈寻心里清楚他又是在故意用劣质的方式勾引自己,可是有了前车之鉴,根本做不到任何应对的办法,只能移开视线,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

    梁雨泽似乎是对他故作柳下惠的矫情行为非常不满,几乎是明示一般用圆润的脚趾勾了勾陈寻的裤脚。衣服下摆被乱动的大腿堆积起来,露出了黑色的四角内裤。陈寻不是苦行僧,况且也还是会冲动做事的年纪。在无声的博弈中他来了感觉,想起梁雨泽确实有一副好的肉体,也有些心痒的难耐。

    梁雨泽在尽情利用自己年幼又漂亮的身体来完成自己说不出口的目的。他很清楚这些。陈寻觉得这小孩一定是上帝派来惩罚自己的,让他对前二十年人生犯过的所有浑忏悔。

    “琴呢?”陈寻没拆开那根冰棍,把冰凉的包装袋用掌心压在了梁雨泽搭过来的大腿上。他吓了一跳,小腿条件反射的向上一踹,不偏不倚脚尖正好砸在陈寻安静的裤裆。不疼,也只是稍稍碰了一下,陈寻没什么感觉,照常一脸平静的模样,倒是梁雨泽反应有些过激,红色一路从脚趾爬到耳朵,叫人觉得他害羞的情绪来得很唐突。

    “我去给你拿!”梁雨泽一惊一乍的,手指还捏着冰棍,出来时小心翼翼用手肘环抱着吉他。擦的很干净,至少一点儿都看不出来曾经被用来自慰的痕迹,陈寻叫他把琴搁到一边,又叫他去洗手,却没有要走的意思。梁雨泽倒是挺听话的,乖乖去池子边洗了手,还挤了好几泵洗手液来昭示自己的乖巧。

    他将完全清洗干净的手掌摊开来给陈寻看,陈寻觉得好笑,他似乎还保留着小时候的习惯一样,做完大人吩咐的事总要伸出手来等待打分。

    陈寻干燥的手掌轻轻捏了捏他湿乎乎的手心,调笑说:“不错,完成的很好,一百分。”梁雨泽听的云里雾里,不懂他什么意思,却因为那短暂又细微的身体接触而开始渴望更加贴近的温度了。

    他甩甩手,将自己放进陈寻的手臂,指着大腿被冰红的地方郁闷地说:“凉。”

    “还凉着呢?”陈寻乐呵一下。得到梁雨泽敷衍的点头和一声“嗯”。

    他突然发现自己今天心情莫名得好,明明吉他被糟践得一塌糊涂,心情却还是因为梁雨泽古灵精怪的举动而愉快了许多,根本没发现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梁雨泽毛茸茸的发尾在他脖子上蹭了蹭,像小动物在撒娇。他关掉了电视,转过头来,圆润的上目线很懂得如何无声无息地去勾人。大腿上猛然压下一个人的重量,不沉,是一坨软的肉。他骨架很细,也许是因为天生带有两性器官的缘故,皮肉松软的垂着,这样一来其实也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瘦弱。陈寻已经摆出了看好戏的架势,等待梁雨泽施展新的鬼点子。

    可梁雨泽什么都没做,微张着嘴唇露出一点参差的门牙,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随后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直接亲上来。

    他的嘴巴已经没有葡萄糖果的甜精味,舌头却仍然那样柔软,像一只聪明的小蛇,滑溜溜地顶开牙齿钻进了口腔。陈寻可以感觉到他正舔过自己嘴里的每一尺空间,肉和肉互相缠绕,用力到连口水也包含不住了,要从嘴角流下来,透明的莹满两片嘴唇。梁雨泽边发出哼哼的喘气声边环抱住了他的头,这是一种亲密过度的姿势,他们之间绝没有这样熟悉,可吻不会骗人,唾液的交互叫人头脑发昏,陈寻也不是个例外。他先前已经违背过一次自己的誓言,于是便产生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干脆和他做一次爱,也许只有真的做了一次,梁雨泽才肯安生下来不再折磨他的良知。

    手掌能摸到的地方都是软的,他感觉自己甚至捏不到梁雨泽的骨头,所以胡乱的将他上半身都揉了个遍,揉到梁雨泽慌不择路咬伤了他的嘴巴才肯停止。

    四颗吮吻得水亮的嘴唇分开时,梁雨泽才肯睁开眼睛看他,脸上浮现出了一种痴痴的醉态,随后又凑到了陈寻耳边,耻笑着小声分享着他的秘密:“…湿了。是不是太快了?”

    陈寻也跟着笑了声,附和道:“是有点儿。”

    “你不热吗?”梁雨泽又问他,但是这次不等待他回答便直接伸手过去掀起了陈寻的上衣。他不爱锻炼,上身偏瘦,梁雨泽脱他衣服的动作很粗鲁,好像又急躁起来了,不给人一点缓神的机会。陈寻已经对他的身体结构感到熟悉,手掌刚刚摸到男孩大腿间裹着内裤沉甸甸坠下来的一坨软肉便弄了一手心的黏湿,他趴在沙发上,很大方的打开腿来叫陈寻看,他在一片凹凸不平的黑色中分辨出小穴的位置,那里的布料已经被濡湿了一片,变成更深的颜色。

    陈寻的指间隔着内裤沿缝隙轻轻刮了一下,他神经敏感的阴阜便收缩起来,于是像折磨人似的,不紧不慢地上下缓缓挑拨着肉缝。梁雨泽的眼泪水流不完,下半身也湿的过分,快感断断续续的,总不给个痛快,他不满极了,用脚掌踹着陈寻的手臂催促他别总干这些有的没的。

    他扯掉梁雨泽已经脏掉的内裤,把两条细腿并拢在一块搁置在肩上,肉逼便被挤压的更加肥厚了,像对嘴唇一样从腿间突了出来,陈寻趴下身去和这对嘴唇接吻,舌头一拨开阴唇便卷舔到了一丝黏稠的淫液,里面水意外的多,当充血的阴蒂被紧紧吸吮着的时候就湿的更过分,梁雨泽爽得在沙发套上乱动,直到陈寻忍无可忍扇了他屁股几巴掌才安分下来。之后竟觉得有些委屈,被他纵容坏了,一点委屈也吃不得,陈寻才突然发现自己做错了事,不该一直惯着他的臭毛病,但是事已至此早就失去了后悔的机会。

    “…嗯,能不能给我看看你的啊,”梁雨泽边撸着自己的阴茎边说道,“我还没见过呢。”

    “你想看什么?”陈寻直起身来压制在梁雨泽身前,中指在已经被舔喷了一次后格外湿软的阴阜上打了个转儿就缓慢的插了进去,顶开层层叠叠的阴肉后随意捣弄了两下,手心马上又溢上了透明的逼水。梁雨泽的白短袖随着胯部的高度而垂落下去,他有一对微弱的乳房,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人类的肉体真是神奇,奇形怪状的什么都有,陈寻刚想低下头吃吃他的小奶头,裤裆就被梁雨泽用脚趾抓了一抓。

    “给我看这里。”他认真地说。陈寻只好先把手指抽出来去解拉链。梁雨泽却像受不了穴里没有东西一样,陈寻刚离开一秒就伸手下去自慰起来,他盯着陈寻的下体看,边注视着他拎出已经勃起的深红色鸡巴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插弄着自己,他忍不住幻想着这根阴茎插进身体里会是什么感觉,和梦里面的一样又热又粗,好像梦其实不是骗人的一样,他此时此刻就感觉自己正在做梦,于是便愈发放肆了,两根食指将阴唇扯得大开,恨不得立马就试试真正的操逼是什么滋味。

    陈寻却没有要操他的意思,只是接着用手指抠弄着逼肉来安慰他,轻声问道:“你买跳蛋的时候送没送避孕套?”

    梁雨泽努力回忆了一下,可是大脑里除了做爱以外已经装不下其他东西。他扶着沙发靠背坐起身,轻轻摸了一把面前的肉色龟头,小心翼翼地反问:“不戴套不可以吗?”

    “不行,”陈寻这回倒是严厉地拒绝了,看他态度坚决,又急到不想再僵持,梁雨泽只好要陈寻抱着他回卧室。

    “自己走呗。”

    眼看着陈寻又要拒绝他,梁雨泽有些怪声怪气地叫道:“我腿软了!”

    跳蛋包装盒已经被拆了个稀巴烂,梁雨泽在袋子里翻找了一下,终于是从角落里找出了一片商家赠送的套子,尺码有些小了,塑胶膜紧紧包裹着阴茎,陈寻随手撸了一把全勃的鸡巴,拇指扒开了湿乎乎的穴口,扶着龟头蹭了两下阴蒂,惹得梁雨泽哆嗦个没完,终是缓慢又艰难地肏入了一个头部。

    “疼吗?”每多操进去一点陈寻就要问一句,生怕一个不注意让梁雨泽不舒服。他摇着头,眉毛却皱起来,最多只插进过手指的处女穴突然被鸡巴一点点破开,强烈的异物感叫梁雨泽难受起来,他倒吸着气,眨了眨眼就掉下一窜眼泪。可他不知道陈寻正被吸得很爽,只费力插进去半截鸡巴就开始试探似的抽动了起来,梁雨泽被吓了一跳,随后不禁随着陈寻操弄的速度试着晃动起屁股,他抓着陈寻的手臂呻吟,处女膜就那样被破坏,突破了这层脆弱的屏障,陈寻越操越深,抓着梁雨泽小巧又尖锐的胯轴大肆猛干起来,血丝混着黏液拍打出粉色泡沫被鸡巴涂满了臀缝,他听见男孩哭叫的呻吟,隐隐透出了痛苦的渴求,被狠肏的快感胜过丝丝麻麻的酸痛,他想攀着陈寻的胳膊爬起来,想要拥抱,想要接吻,陈寻都满足了他。

    男孩的身体被顶弄得耸动,床单皱巴在了一起,狭窄肉逼裹不住的体液流淌下来,世界仿佛都因为性爱而融化,在一瞬间变成了柔软的粘稠物质,梁雨泽感觉即将被汗水浸化,在狠戾的肏弄中他用力收缩着被干得发麻的小穴,企图用微不足道的吮吸来向陈寻讨回主导地位。

    发出的声音是干哑的,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是凭借着本能在摆动着四肢,想要接吻便伸出舌头来等待采撷。他眯着眼睛,看见陈寻在他上方意乱情迷的脸,咸湿的汗珠滴落到舌面,仿佛两个人此时已经因为一根软组织融为了一体。好热,正是温度到达季节巅峰的夏天,蓝色的夏天,梁雨泽被碎成小雨的红色爱欲狠狠浇灌,从里到外丝毫不差。陈寻将他的皮肉揉搓得发软,鸡巴涨得发紫,青筋粗暴得在身体里撑出形状,稚嫩的阴穴被强制性的操熟了,数不清被干了多少下,总之处处都是酸麻,初尝禁果的十六岁淫态毕露,他自己就是这场凶案的罪魁祸首。

    “陈寻…陈寻…搞轻点。”他张开嘴巴,陈寻便将拇指摁进了舌头,在他发热过度的口腔内搅弄着,口水丝在唇角结网,陈寻喘息着问他:“疼吗?”他摇摇头,蠕动着嘴唇卖力地舔弄陈寻的手指,下半身不断挺高,几乎是抽搐一般的颤抖,在整根鸡巴都挤进来之后被干到喷水了,一股又一股飞溅出来,鸡巴就那样在淫水里浸泡着。梁雨泽脱了力,哆嗦着瘫软在枕头上,舌头还吐在外面被陈寻用手指玩弄着,像个破烂的性爱娃娃。

    第一次做爱便得到灭顶的快感,他似乎都可以预见自己的未来。还想和陈寻做爱,仅仅是一次根本不够。陈寻拔出了鸡巴,像拔掉红酒瓶的酒塞,靡软阴唇被操得合不上,原本被堵住的逼水洋洋洒洒流出体外,陈寻的呼吸紊乱,他摘掉已经破了个洞的避孕套,把鸡巴凑到了梁雨泽脸颊边,握着柱身甩了两下,便将左脸颊拍得啪啪响。

    陈寻飞快套弄着,被鸡巴骑脸的男孩面对着龟头还是忍不住伸出了舌尖,顶在马眼上吃舔着精水。陈寻呻吟了一声,腥咸的精液便喷射出来,溅脏了梁雨泽的脸。鼻尖,睫毛,眼皮,嘴角,到处挂满乳白的黏精。

    心跳始终无法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