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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时安开门，便见到沈逸宁乖乖地扒着两侧屁股趴在灰色羊绒地毯上，指节压得发白。门开合引了一阵风，激得外露在空气中的小穴一开一合。

    原本顾时安就想晾他一会儿后就让他起来吃东西，可是见沈逸宁这副样子，顾时安改变主意，弯腰把蛋糕摆在他面前。

    “让楚畔问服务生要的。”顾时安坐回床上，赤脚踩在他的臀肉上，见他愣在那里，不满地轻踹一下，“傻了？”

    沈逸宁知会地将手背在身后，鼻尖贴着蛋糕伸出舌头一点点舔舐。浓郁的奶油气味将嘴里残留的腥臊气味稀释，他嗜甜，过量的糖分反倒很好地安抚了他的胃。

    他吃到一半，正用牙齿叼起草莓准备咬下去时，身体忽然僵硬地一颤，差点把自己舌头咬到。

    一直在他臀肉和腿肉间随意亵玩的脚忽然挤进他的臀缝里，脚趾在甬壁挠刮了一下，小穴感受到异物，条件反射般收缩，反倒把脚趾夹得更紧，引来身后一声轻笑。

    “晾了那么久，怎么还是一股欲求不满的样子。”顾时安抬起另一只脚，脚掌在他臀侧揉了揉，“放松，夹什么呢。”

    沈逸宁闭眼深呼吸，刚放松后穴的肌肉，便猝不及防被挤进第二根脚趾。他几乎跪不稳，大腿发颤，却被踩着小腿根维持着摇摇欲坠的平衡。

    “主人……”沈逸宁忍不住扭头抬头看他，眼里已经盛了点水汽。

    “吃干净。”顾时安没动，脚上稍微加了点力度，便感受到柔软湿润的穴口又动一下，分不清是迎合还是排挤。

    沈逸宁嘟囔了几个音节，转头三两口把剩下的蛋糕胚随便咀嚼几下吞了完成任务。等结束时，鼻尖嘴角都黏了白奶油，哪怕顾时安不喜欢这种甜腻腻的东西，此时竟然也有了微妙的食欲。

    饱暖思淫欲，沈逸宁此时清晰地注意到，自己又一次被玩到勃起了。

    一晚上硬了两次又被晾软了两次，此时这根东西涨得发烫，在身下一抖甚至甩了点透明液滴。

    顾时安显然也注意到了，收回脚，嗤笑一声：“宁宁又想操人了啊？”

    沈逸宁怕这人又重复前两次的事，顾不得脸面，眼一闭心一横，使力将臀部微微撅高了：“不是……想被操，想被主人操……”

    顾时安眼神里晦暗不明，忽然踹了踹他的大腿，趁着他丧失平衡时将阴茎踩在他的小腹上。

    下身无序的疼痛与灭顶的快感交织着冲上太阳穴，小腹发紧，阴茎被踩得生疼，然而单单想到自己的性器正被顾时安用脚踩着玩这个事实，便让沈逸宁几乎要疯了。

    他无暇思考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只抓着顾时安的脚踝乱七八糟地叫唤：“呜……不要，痛……”偏偏声音也是夹着情欲的软绵绵，听起来毫无说服力。

    偏偏顾时安听话地收起力度，脚掌在他被掀起衬衫的肚子上揉了揉，就放过了他正流水的阴茎。

    沈逸宁喘息着睁眼，视野里已经是雾蒙蒙的，欲望在顶端累积却差点才能射的感觉格外抓心挠肺。

    “继……继续……”他小声哀求，却被顾时安踢了踢下巴。

    “宁宁怎么前后不一呢？”顾时安笑，放慢语速，“要还是不要？我得……听你的啊。”

    沈逸宁要被这人气疯了，索性闭眼扯着嗓子叫：“要！”

    “要什么呀？宁宁说清楚啊？”顾时安仿佛把这辈子的严谨都用在这一刻。

    “要……要被主人踩射……呜——！”话音刚落，阴茎上一阵压力，精液从马眼汩汩流出，从小腹侧流到地毯。

    沈逸宁喘息着等眼前的白光慢慢变暗，身体瘫软在地毯上，连顾时安沾着精液的脚踩到他脸上都没什么反应。

    “骚狗。”顾时安评价一句，“把自己的东西舔干净。”

    他费力将脸扭正，伸出舌头一点一点地给男人舔去脚底的腥浊液体，混乱中又沾上自己脸上的奶油，一起含混卷进舌头里，味道微妙。

    他舔着舔着，忽然哭了。

    顾时安等他舔得差不多收回脚，见他边哭边跪坐好，脸上各种东西黏在上面，显得脏兮兮的，一双还干净的眼睛里眼泪不止。

    “吃饱了又射了，有什么好哭的？”顾时安摸摸他头发。

    沈逸宁闭眼摇头，从地毯上踉跄着站起来，趔趔趄趄往浴室走去。

    顾时安在后面觉得有点好笑，这家伙倒真把自己当成按摩棒了。

    沈逸宁过了很久才从浴室出来，他什么都没穿，皮肤被洗得通红，眼睛也是红的。

    顾时安在床上睡了，身上裹着那件睡袍，没盖被子，闭眼时眉眼紧蹙，神情不太好。

    他睡眠很轻，沈逸宁刚爬上床便睁眼了，见了来人后迟钝几秒，从床上坐起准备下床：“你睡吧，明天你得早点起来。”

    沈逸宁看他，犹豫片刻，说：“楚畔应该跟你说了……我们找好接应的人了，只要你配合……”

    “不行，逃出去也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只要这些人还在，我永远也逃不了。”顾时安说，“况且，我自己过不去。”他的声音很轻，沙哑低沉：“我早就该了断了。”

    顾时安闭了闭眼，睁开眼时对沈逸宁笑了，“这次不能死在你手上了，抱歉。虽然你恨我，但是我确实……”他顿一下，艰难地找到词汇：“喜欢你，对不起。但是……我不后悔。”

    沈逸宁沉默地听他说完，而后小心地避过伤口，慢慢抱住他，胸膛紧贴。

    这个拥抱没什么色情意味，只是单纯的肌肤相交，体温相接。他们抱过很多次，在很多地方，仿佛用拥抱就能将两个人融合，将两人间所有的龃龉都能消解在这份短暂的温暖中一样。

    他想不到什么安慰的话，也不知道怎么回应他，但是只有一点是很明确的，他不想失去顾时安，哪怕这个人给他带来的痛苦远大于欢愉，哪怕是所谓的“斯德哥尔摩”，他也不想失去这个人。

    过了很久，他听见沈逸宁说：“我被你变成这个样子，这么久都改不过来。”

    “嗯。”

    “我现在也恨你。”

    “……我知道。”顾时安轻拍他的背，沈逸宁哭起来没有声音，只是脊背会一下一下轻抖，没想到过了那么久这个习惯也没有变。

    “但是为什么呢？”沈逸宁低声问，“为什么知道你死掉，我这么难过？”

    “你很容易心软，从小就是。”

    “今晚说的话，我是认真的……”沈逸宁长吐口气，做出决定，“你是我的。”

    “……”

    “如果你死了，我会一直记得你；如果你活着，你得来找我，你要把我变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