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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逸宁微怔,想说的话就被顾时安的阴茎堵在咽喉里。于是他认命地闭眼,仰头张大嘴巴,把柱身容纳进温热的口腔内。

    他给顾时安口交的次数多得数不清。一开始他的技术很糟糕,牙齿时常磕碰到,顾时安便让他舔了一个月流食,学着把牙齿收起来。在情人身上发泄不完的精力和欲望也大多发泄在他嘴里。

    所以他认真学了怎么用舌头舔弄龟头和冠状沟时才能让男人更舒服,被深喉时怎么抑制住呕吐反射,以及被阴茎凌虐咽喉时什么样的表情才最好看。

    所以此刻他眼尾泛红、脸颊被撑得鼓鼓的样子特别让人有凌虐的欲望,就像他的嘴巴生来就是用来被肏的一样。

    任凭谁也看不出来这张嘴不久前才刚把另一个人的阴茎咬下,十分迅速又彻底——不过也因为切面平齐,所以重新接上的手术做得很成功。

    事情并不大,况且也接上了。

    虽然倒霉蛋家里钱多,但是产业大多在红灯区,生不起风浪;就算心有不忿故意使绊子也不会对他有多大影响。

    只是却偏偏从这件事开始,他的公司下边的几笔生意都被黄了,几批合法途经买下的原材料也被以莫须有的理由被扣下……就像有人举着“报复”的旗子来找他茬一样。

    再联想到不久前他最大的仇家逃了,还有个莫名其妙的朋友接盘,他也不难想到是谁搞的鬼。

    他其实并不很在意,只要时间足够,他有自信把拦在前面的家伙都去掉。只是唯一的变数,就是自己眼前这家伙。既然都被他人知道他明晃晃地护着沈逸宁了,他自然也就成了他人眼中自己的软肋了,况且这“软肋”还不知道有没有毒。

    顾时安用拇指擦拭掉他嘴角残留的精液后,指尖刮蹭下他的嘴唇,沈逸宁便识趣地张嘴含住舔舐干净,又用舌头清洁了一遍他的阴茎和两侧囊袋,才给他拉好拉链扣上皮带。

    "你明天乖一点。"见他温顺的样子,顾时安拍拍他的脸。

    沈逸宁想说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点头应下。

    顾时安的“朋友”他差不多也都见过,都是些在灰色产业里摸爬滚打的家伙,对他的印象多半就是个卖屁股还债的婊子。现如今估计对他的态度就差了。也只有苏乐那个圣母心的家伙才会真心实意地想见他——真不知道是感动还是说他笨。

    沈逸宁稍微多想了些事情,就觉得累。他困倦地环住顾时安的大腿,等着他把自己重新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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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逸宁被带进会所时,身上只挂了件半透的蕾丝镶边衬衫,纺线稀薄的布料下乳环间连接的银链勾在脖颈处的项圈上,衬衫两片下摆欲盖弥彰地遮着贞操带,而其后面皮质系带上又开了个圆洞,一条尾巴从洞里长出来垂到膝窝,除此之外,两条长腿明晃晃地不着寸缕,明晃晃地标志此时他玩物的身份。

    尽管他早已经做好心理准备,顾时安轻描淡写地说“这样就可以了”时,他还是因为惊愕而手掌被攥得出汗。

    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点头应下,紧攥的手自暴自弃地松开。

    他乐观地想:至少是戴了贞操带的,这证明顾时安不想让他被别人玩得太过分。

    沈逸宁来会所的次数并不多,多半是商务应酬,但是偶尔也有玩得开的客户拉着他下来玩些刺激的,因此他对这并不陌生。

    会所背后大树,势力很大,明面的几层供L城权贵名流约会谈生意;从暗门走地下通道进入的底层提供各种色情服务,也经常被当作各种见不得光的交涉场合。一条龙服务贴心周到。

    侍应打开车门后,处变不惊地领他们穿过无人的长廊,替他们按好电梯按钮后站在门口,彬彬有礼地道别:“祝二位过得愉快。”

    B2层面积分区众多;公共区对登记用户开放,定期举办半公开的主题酒会和拍卖活动,只是主题和拍卖品通常情况下会较为特殊;私人区不设监控,并且提供酒和美人。

    他紧跟顾时安身后七拐八绕到了私人区最深处的围廊内,又穿过个室内花园到了个隐蔽的包间门口。

    还没来得及敲门,门就被只瘦而白的手打开。一个身上满是情色痕迹的青年开了门,又被唤回主人旁边。

    “小宁……”

    侧面传来苏乐犹疑的声音。他也实在没想到再次与沈逸宁见面,他会是这副样子。

    顾时安拍拍他的肩,淡淡说:“苏医生可一直向我念叨把你带来,去见见人家吧。”说完便不理他,坐到对侧的沙发上同旁人聊起天。

    沈逸宁抿唇犹豫片刻,走到苏乐旁边,无视他复杂的眼神,屈膝跪下,尾巴垂在地上,对他笑了笑:“苏医生晚上好。”

    “你……还好吗?”苏乐犹豫一下,问了句废话,说出口又后悔了。

    沈逸宁倒没想那么多,认真点头:“我很好啊。”

    苏乐心里猛地一纠。

    苏乐和沈逸宁是在几次深夜急诊中相熟的。

    他出身医学世家,学医也是自己兴趣,后来阴差阳错和顾时安他们认识,就当上这些人的私人医生,替他们解决些见不得光的事。

    在他的印象里,沈逸宁一直是个骄傲得过分的家伙,只在顾时安面前放过软,在自己面前从来是一副牙尖嘴利的刺头样子,也正因为这样,他偶尔的脆弱让苏乐就更为心疼,才会让他鬼使神差地帮他干了几件怪事。

    而现在这个人轻巧在自己面前下跪,笑得温驯,眼神疏离,仿佛壳子里换了个人一样。

    苏乐还想说什么,被旁边的男人抓一把他的袖管制止了。

    楚畔一向讨厌这个让顾时安迷得丢了脑子的小白脸,见苏乐为他和自己吵架便更烦他。

    他不咸不淡地对苏乐说:“人你见到了,不是好好的嘛?时安的人,人家有分寸,你一天到晚瞎操什么心?”

    苏乐用手肘重重捅在他小腹上,语气不善:“你再多说一个字,现在立刻滚!”

    楚畔噤声了,又不好对苏乐发火,只能瞪沈逸宁一眼。

    “小宁别跪着了,要不……起来再说?”苏乐心里堵得难受,语气也放软不少。

    沈逸宁迟疑,还没来得及动作,楚畔没忍不住笑出声:“你还是医生呢,没看见人家屁股里还插着条尾巴呢。让他坐下你治得来吗?”

    沈逸宁听了这话表情没什么变化,依然乖乖点头:“楚先生说得没错,我跪着就好了。”

    他其实心里并没有具象的感觉,情绪和感觉现如今变成一个模糊的概念,被戳中了也是木木的。况现且楚畔说得也没错,在他这副样子再谈自尊十分可笑。

    几人一下陷入相对无言的沉默中,令房间里一声经过压抑的呻吟显得尤为明显。

    沈逸宁不自觉转头向声音源头,是刚刚给他们开门的青年。他狼狈地蜷趴在地上,后穴里塞着个破皮的橘子,随着穴口翕动汩汩流出带细小泡沫的黄色汁液,见房间里几人的目光都转至他身上,他惶恐地用拳头塞进自己嘴里,两条腿无助地蜷紧了。

    一直与顾时安说话的男人脸上依然噙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他用皮鞋尖重重踢了踢青年伤痕交加的大腿:“阿默,你看看你,越来越娇气了,多失礼?还不快给客人道歉?”

    顾时安神色不变,接过周扬递给他的一支烟,叼在嘴边饶有兴致地看着青年挣扎着爬到他面前,趴在地毯上给他磕头,嘴里涩声道歉。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周扬就站起身,抬脚碾着他的后颅摩擦几圈,将一头漂染过的蓝发碾得脏乱。青年跪趴在地上如同死物一样,任凭周扬凌虐。

    “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反胃……”他半蹲下,五指紧抓青年的头发拽着他身体转了个圈,掐着他下颌迫使他抬头,目光对向沈逸宁,靠近他耳边温声说,“去认识认识你哥哥,跟人家学学怎么才能让男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