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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窥(谢问x皇甫柯)上

    南华山的午后,阳光透过绿叶,温柔地洒在发黄的书页上,李铁衣独自一人坐在靠窗的座位,双手拿着一本心法秘籍,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书院外那个颀长的白衣身影。

    书院中,皇甫轲站在树下,与他对面的一个男子有说有笑。一向冷若冰霜的师尊,此刻脸上竟透着几分羞赧与温柔。

    不知不觉中,李铁衣看得入了神。

    “喂!起来!那是我的位置!”

    啪地一声,一本书狠狠地拍在李铁衣脑门上,打断了他的观赏。李铁衣转头一看,一个剑眉星目,面如冠玉的俊秀青年正抱臂在胸,一脸鄙夷地看着自己。

    此人名叫顾惜,出身名门,家世显赫,在门派中也是出了名的小霸王,身后长年跟着两三个叫不出名字的喽啰跟班。

    虽然年纪长李铁衣一岁,辈分上李铁衣该称他一句师兄,但此人丝毫没有对后辈的爱护之心,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常常以大欺小。又因为长得一表人才,因此一见到李铁衣,便会露出一副狗眼看人低的表情。

    好吧,实话实说,跟他相比,李铁衣确实很普通。

    李铁衣,本名铁柱,原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庄稼汉,十三岁时不幸遇上天灾,不得已背井离乡成了流民,十六岁那年,机缘巧合之下来到南华山,拜入南华门司衡真人门下,成为了一名普普通通的南华门弟子。

    拜师的时候师尊说,李铁柱这个名字太俗,不像习武之人,于是去掉一个柱字,添了一个衣字,改名李铁衣。

    师尊不愧是文化人,这一改,李铁衣顿时觉着自己似乎有那么一点侠气了。

    然而名字可以改,样貌和气质这种东西却是与生俱来,不是随随便便想改就能改的,李铁衣人如其名,用两个字形容他的长相,那就是粗糙,属于那种大众到不能再大众的路人脸,扎进人堆里边就很难一眼认出来。

    李铁衣本来是不在意长相的,毕竟十三岁之前,他只是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汉,十六岁之前,他整日面对的不是面黄肌瘦的流民,就是长成歪瓜裂枣的地痞流氓。在他眼里,漂亮是女人的权利,他一大老爷们,长得粗糙一些也是情有可原。

    可是自从他入了南华门,见到了师尊之后,他才知道原来这个世上竟然有这样好看的男人。

    师尊姓皇甫,名轲,号司衡真人。以李铁衣那贫瘠的文学素养,就算是搜肠刮肚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师尊的美,符合李铁衣心目中所有关于神仙的想象,师尊很美,美到连站在他身边,李铁衣都会感到自惭形秽。

    李铁衣永远难以忘记师尊第一次与自己亲密接触时的情景,那是南华门的年度考核,众弟子为了取得好成绩,都会想方设法地在评审官面前展现自我,李铁衣自然也不例外,为了在师尊心中留下一个好印象,他连续练了好几个月的腿法,只求在比武中能让师尊多看自己两眼。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紧张过头的他在上场前不慎拿错了师弟的小一号的裤子,结果演武场上的他因为用力过猛,刺啦一声裤裆当场开叉,将他的屁股彻底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引起全场哄堂大笑。

    尤其是顾惜,所有人当中,就属他笑得最放肆。

    那一刻,李铁衣简直想要当场一头撞死。

    然而俗话说否极泰来,就在同门肆意的嘲笑声中,师尊站了起来,缓缓走到李铁衣身边,默默地除下身上的袍子,披在了李铁衣的肩上。

    李铁衣呆了。

    然而接下来的事,更加出乎他的预料,只见师尊伸出手来,将李铁衣搀扶起身。

    “挺起胸膛来,丢人的不是你,是那些自己没有本事,却以嘲笑他人为乐的无礼之徒。”

    师尊这句话音量虽然不大,却是掷地有声。

    果然,此话一出,笑声立马消弭。

    从那一天起,李铁衣的眼里除了师尊就再没有别人了。

    在南华门中,与李铁衣一样仰慕皇甫轲的弟子数不胜数。但是,李铁衣的感情却非同一般。

    不知是出于面子还是只是单纯忘了,后来师尊并没有问李铁衣要回那件长袍,既然师尊没有主动提起,那李铁衣也就假装忘了这件事。

    实际上,自从那以后,他就偷偷地把师尊的长袍据为己有。他不将长袍拿去洗,怕洗掉师尊的味道,一直小心翼翼地压在枕头底下,等到每天晚上夜深人静,师兄弟们都睡下时,再悄悄拿出来,将长袍抱在怀里,闻着那布料上面师尊的味道入眠。

    虽然同在南华门,但李铁衣能见到师尊的机会并不多,平均一周大概只有那么一两次。毕竟,李铁衣是个资质非常一般的弟子,以他的水平,根本就不够格接受皇甫轲这个级别的前辈指点,大多数时候,李铁衣只能站在人群中,远远地看师尊一眼。即便如此,在能够见到皇甫轲的那一天,李铁衣也会像打了鸡血一样精力爆棚,兴奋劲儿能持续一整天,就连夜晚手淫时也能多打几发。

    师尊是他的定心丸,也是他的兴奋剂。

    不错,李铁衣对皇甫轲是有非分之想的。只不过也就真的只是想想,师尊是何等神仙似的人物,而他呢,不过就是一只癞蛤蟆,癞蛤蟆吃天鹅肉这种事只会出现在梦里。

    更何况,皇甫轲已经名草有主——此时此刻皇甫轲面前与他说话的这位男子。

    男子姓谢,名问。

    说到这谢问,他的名号不要说在南华门,就算是在整个大虞国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爹谢云在一年前的洛阳政变中成功夺权,黄袍加身成为了当今圣上,而他本人则因拥立之功,被封齐王。

    就是这样一位身份高贵之人,过去竟也曾拜入南华门下。说起来,还算是自己的大师兄。

    在皇甫轲收过的众多弟子当中,谢问是他最为疼爱的一个。不过在南华门,谢问算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人物,他平日在洛阳,与南华门相距甚远,每个月只回南华门住几天。在他滞在南华门的期间,天大的事皇甫轲也会放在一边,与谢问形影不离,如胶似漆。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皇甫轲与谢问的关系不一般。

    更有传言说,谢问为了皇甫轲,拒绝了受封太子的待遇。

    尽管李铁衣对皇甫轲情有独钟,但是看到谢问与皇甫轲出双入对,他并不会觉得吃味,也不会心里别扭。毕竟,那两个人的世界离自己太过遥远,也只有谢问这样一个潇洒倜傥的风流人物才配得上神仙一般的师尊。

    李铁衣暗暗地叹了口气,起身正要将手里的秘籍放回书架,忽然听到后面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我说你这榆木脑袋也看得懂这么高深的武功秘籍?敢情又在偷看师尊呢?”

    顾惜摇着扇子,一双丹凤眼微微眯起。

    “顾师兄,这凳子脏了,您先别忙着坐,师弟来跟您擦擦。”一旁的跟班甲极其狗腿地恬着笑脸,用袖子在刚刚李铁衣坐过的地方拍了拍。

    又来了,李铁衣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顾惜和那几个跟班武功都比他强,招惹他们并非明智之举,此处还是忍气吞声做个缩头乌龟吧,于是他也不说话,低头从顾惜身旁走过。

    不知是谁悄无声息地从一旁伸出一只脚,李铁衣猝不及防,顿时被绊了个狗吃屎。

    周围爆发出一阵狂笑,李铁衣握紧了拳头,默默地从地上爬起来。

    “噫……”顾惜用扇子掩着鼻子,紧紧皱着眉头,“什么味道,好臭啊。”

    “哎呀,顾师兄,您这是踩到了狗屎吧?”

    “你这话就过分了啊。”顾惜施施然地摇着脑袋,“怎么能骂人家李师弟是狗屎呢,李师弟分明就是一条狗嘛。”

    “唉,师尊也真够可怜的,被这样一双狗眼盯着看,换做是我都嫌脏。”

    “可不是嘛,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他那样儿还敢肖想师尊,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李铁衣又羞又怒,气得浑身发抖,但是他知道以寡敌众,自己根本拿顾惜没办法,只能愤愤然地扭头夺门而出,在顾惜等人放肆的嘲笑声中飞奔而去。

    李铁衣把自己关在房中,紧紧地抱着师尊的长袍,屈辱地流下泪水。

    这已经不是顾惜第一次这么折辱自己了,他实在不懂,南华门中和他一样平凡普通,其貌不扬的弟子多了去了,为什么顾惜偏要和他一人过不去。

    他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唯一能想到可以称得上是线索的,大概就只有他和顾惜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误把顾惜当成了女子。

    毕竟,在入南华门之前李铁衣就没见过几个人模狗样的男人,所以当他第一次见到顾惜的时候,就错把这位唇红齿白的俊俏公子哥儿当成了闺女,还煞有介事地感叹了一句“原来南华门也招女弟子啊?”

    可就算如此,也不至于记恨到现在,指着自己一个人欺负吧。做人有必要这么矫情吗?难道富贵人家的子弟脑子都有毛病?

    “顾惜,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李铁衣咬牙切齿地道。

    又一日午后,李铁衣一个人在演武场打坐修炼内功,练到一半,远远就听到顾惜和他的跟班们的说笑声,李铁衣暗暗咂舌,心想这几个麻烦精又来了,于是功也不练了,匆忙起身,趁着顾惜他们没发现自己,一溜烟往山下溜去。

    为了不受打扰,李铁衣沿着山路一路往下,打算找一僻静之处重新开始修炼,走了不多时,便看到流水潺潺,河边芦苇茂密桑竹森森,纷繁桃花掩映之处矗立着一个玲珑楼阁。李铁衣来到南华门一年多了,平时只在门派中活动很少下山,所以竟不知南华山脚有这样一个清幽之地。他被这世外桃源般的美景所吸引,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想要一探究竟。

    刚走到那楼阁前,便听到里面传来异样的声音。

    李铁衣侧耳一听,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那屋里传来的竟是令人脸红耳臊的淫词浪语。

    “师尊……我喜欢你……”一个男人喘着气地说道。

    “啊啊……谢问,再深一些……”

    当另一个声音响起的那一瞬间,李铁衣整个人都呆住了,脑中一片空白。

    不会错,这不是别人,是师尊皇甫轲的声音!

    李铁衣呆滞了半晌,忽然间猛地回过神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竟意外撞见了师尊与他的恋人兼爱徒谢问的欢爱现场。

    非礼勿视,既然这是师尊与谢问的私事,那么按道理,他应该迅速掉头离开,假装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彻底忘掉这里的所见所闻。

    可是,他没有离开。

    不仅没有离开,心跳如飞的他甚至迈开脚步,蹑手蹑脚地靠近了那楼阁的窗户,伸出手指在纸窗上捅了一个洞,往里偷看。

    因为他实在太好奇情事中的师尊到底是什么样子了。

    只见那不大不小的房间中,皇甫轲躺在圆桌上,身子面对窗户方向,一袭白衣曳地,只剩腰带松松垮垮地缠在腰间,赤裸着上半身与两条修长的腿,裹着白袜的双脚在空中一颠一颠,在他那大大张开的双腿之间,是背对窗户,赤裸着后背的谢问,他用强劲有力的臂膀挽住皇甫轲的膝盖窝,打桩似的疯狂摆臀,持续不断进出律动着。

    李铁衣惊呆了,仿佛着了魔似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画面不放,只这么一会儿工夫,就把李铁衣看得口干舌燥,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

    更糟糕的是,他的下半身竟不受控制燥热起来。

    谢问一下又一下地把皇甫轲的身子往前顶,皇甫轲上半身渐渐悬空,眼看着就要失去平衡,紧接着又被谢问一把捞起来。

    谢问抱着皇甫轲转过身,让皇甫轲背对着窗户,由下至上地抽插起来。

    李铁衣的视线被皇甫轲的那浑圆雪白,曲线优美的屁股蛋给吸引住了,那两坨肉团的凹陷处,一根黑红粗硕的凶器正在疯狂进出,两颗卵蛋无情地拍打着那两团肉发出啪啪的清脆响声,粘稠白腻的浊液随着动作的起伏四下飞溅。

    看样子,此时谢问已经不止一次将精液射在了那狭小的肉穴里面。

    李铁衣终于忍无可忍,他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腰带解开,伸手滑入股间,握住自己那半抬头的阳具。

    正好此时皇甫轲的身子挡住了谢问,方便他大胆地展开想象,想象着那个狠狠操干师尊屁股的人是自己,想象着自己的欲望在梦寐以求的师尊的身体内横冲直撞。

    (师尊,徒儿干得你快活吗?)

    “啊啊,快活,为师好快活……”

    大概是觉得此处人迹罕至,皇甫轲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呻吟会被旁人听了去,叫得肆无忌惮。那张布满了细腻汗珠的潮红脸颊上,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的清冷与端庄?

    李铁衣贪婪地盯着皇甫轲那耸动的诱人背影,手中不断加速。

    这种隐秘而背德的快感带给他的是无与伦比的享受,就好像他也参与到了这一场疯狂的性爱中一样。

    当他注视着皇甫轲的背影,将浓稠的精液一股股射出在掌心时,他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师尊神圣的身体被自己这肮脏的欲望给玷污了一样,这给他带来的兴奋甚至远远超出了射精本身的快感。

    当房间内欢爱声渐渐止息,李铁衣才终于心满意足地将他的阳物收进裤裆里。

    他摇摇晃晃地走到河流边,大概是过于兴奋,此时的他竟有些晕头转向。他蹲在河边,将满是精液的手伸进水里,搓洗起来。

    搓着搓着,忽然间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他缓缓地转过头去。在他身旁不远处,顾惜一动不动地站在岸边,定定地盯着他,嘴角勾起一个阴森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