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温泉里会有溺之女吗
于是有事做了的五条少爷没有再执着于赤染真夜打没打电话这件事，轻易被态度良好不拱火且给他指了一条路处理烂橘子的真夜给转移了话题。 所以说，五条少爷或许在对咒灵方面是特攻，但是在面对人类的时候，大概评级只能勉勉强强到达D级。或许等他年纪再大一些，经历了社会的毒打会好一些，但是现在，觉得天大地大老子最大，或许已经进入了中二期的五条悟，绝对就是一只到处撒欢儿胆子肥，无所畏惧身体壮的哈士奇。 面对泥轰位高权重的政客们，他选择直接A上去。 但真夜是不会让他就这么去送人头的，五条悟在咒术界呆久了或许不知道，但她还是清楚的。不管在这个世界还是在那个世界，能被评价为“位高权重”的没几个不是老狐狸，而五条悟这样程度的，说是小狐狸都是高看他了。 反正牵不牵线在她，现在的五条悟还是老老实实的当一朵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高岭之花，用于威慑以及做吉祥物吧。 真夜决定继续手头的任务。 毕竟之前为了给甚尔铺路可花了不少钱，虽然那些都是必要的，但那些流出去的数字还是看得真夜心肝疼，而且在歌坛方面很少能一炮而红，她还需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所以，虽然歌曲发行已经渐渐给他们带来了收益，任务酬金却仍是他们目前的最大收入。 这回被真夜挑中的赏金任务赏金只有五百万，不过她挑中这个任务的原因却不是因为赏金，而是因为它的地点在群马县的一个温泉旅馆，正好和甚尔即将前往录歌的地方相距不远，而且处理了那个温泉旅馆里的“灵异事件”之后，她还可以拉着甚尔在那边泡温泉放松放松……这段时间也是辛苦他了，而且从认识到现在，真夜就没有听甚尔说起过自己有泡温泉，说不定是已经有好几年没有泡温泉放松过了。 所以这次，她特意挑选了位置在温泉旅馆的任务，即是打算赚点儿钱，也让大家放松放松。而且……就她个人来说，她想要泡温泉已经想了很久了。 泥轰做为一个位于两个地壳板块交界处的国家，地震频发火山活跃，在上面居住的泥轰人对台风侵袭更是已经屡见不鲜，但相对的，在这样地热丰富的地区它的温泉也极多，大大小小粗略数一下就有2600多个，并且数量还在不断增加。而这个温泉旅馆就是其中一个普通的温泉庄子，不大不小，但也足够让客人在这里得到很好的享受。 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的真夜没有选择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在甚尔调伏好的咒灵——丑宝的嘴里。不可否认丑宝很好用，虽然它是真的很丑，并且拥有它这样的能力的咒灵可谓是少之又少，但是真夜并没有这样的咒灵也没有这样方便的东西，而且她也没办法保证自己能一直和甚尔呆在一起。如果哪一天任务途中他们被迫分头行动的话，她岂不是要落到什么装备都没带的地步？到时候她是先花费时间找人还是先完成任务？ 所以，她不能养成什么东西都往丑宝嘴里塞的习惯。 “甚尔也是，丑宝再怎么好用也是咒灵，还是等级不高的咒灵，能祓除它的咒术师还是很多的吧？”真夜把收拾好的一大个背包放到墙边，对仍旧无所事事的甚尔说道：“万一它一不小心被哪个咒术师戳爆了……” 真夜猛然扭头：“万一丑宝真的被戳爆了，它会爆装备吗？还是说你塞进去的那些东西会随着它被祓除而消失？” 因为要唱歌而被要求禁烟禁酒的甚尔叼着一根棒棒糖，正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里的画面，并不打算回答真夜的问题。 这算是什么问题？丑宝又不是游戏里那些由数据组成的数据包，才不会因为被删除了数据包就连着里面的数据一起消失。 没得到答案的真夜耸了耸肩，没有再问。先不说她不是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类型，别人明显不打算说，她当然也不会再问……毕竟是朋友，谁还没有个隐私呢？ 真夜问道：“甚尔你的东西都打包完了吗？我们要出发了。” 眼睛仍旧死盯着电视机屏幕的甚尔摆了摆手，意思是他已经万事俱备了：“稍微等一下，我看看这次赢的是哪一匹……” 眼见着搭档已经赌输进去好几十亿了的真夜死鱼眼，她忍不住敲了敲桌子：“这个到底有什么好玩的？能让你这么沉迷？” 沉迷到甚尔完全无视了自己逐渐出现的黑子……或者说是黑粉，一心只扑在了各种博彩事业上。说实话，一开始让甚尔走上这条路的时候她还担心过，以甚尔这种自轻自贱倾向严重的性格，如果遇到黑子会不会被影响。毕竟甚尔不是泥轰円，也没有万人迷的属性，没法做到人人都爱他，泥轰円都有人觉得它铜臭味重太俗气呢，更不要说人了。 然而事实证明她想多了。甚尔完全不在意那些对他挑刺的言论，不管是说他脸上的疤太丑，他这个人太没有冲劲，一看就长着一张坏人的脸，甚至他强壮到强悍的身材也会被人说“太可怕”，这样的言论甚尔一点没有在意，即使有黑冲到他的面前这么说，他也只掏掏耳朵说自己是个唱歌的，不喜欢看他这张脸就不要看之类的话……被人这么说而生出的情绪波动还比不上他得知自己的赌马又输了这件事严重。 不过真夜想了想，如果是她自己听到自己在一瞬间失去了十几、几十万的话，她也要上火的。 “也不是沉迷，只是觉得很有趣。”甚尔专注于眼前的电视，头也不回地抽空回答道：“你不觉得吗？在答案揭晓之前，哪一个才会获胜这件事，如果真的猜对了，那种成就感简直比跟女人上窗还棒。” “哦，”真夜死鱼眼：“真可怜，你从开始赌到现在，一直都没有体会过跟女人上窗的成就感呢。” 甚尔：“……” 无法反驳。 甚尔是真的运气不好，从真夜认识他到现在，参与了那么多回，她就没见他赢过一次的，不管是赌马，柏青哥还是其他的项目，结果都是一样。 结果就和真夜说的一样，这又是一次甚尔的大失败，他买的马票仍是一张废纸。甚尔把废纸揉吧揉吧扔到了垃圾桶里，然后站起身来：“不是说要出发了吗？走吧。” 遂出发。 没多久，他们就抵达了一座看起来古朴旧式的温泉旅馆前，倒也不是那种仿佛几百年前的古代建筑，而是……旧式的，经常会在恐怖片里见到的箱式温泉旅馆，走到这里，真夜总觉得自己已经明白为什么这里会有“灵异事件”发生了。如果不是人们的错觉或者某些人刻意为之的话，就是这里已经把人吓得……恐惧情绪都滋生假想咒灵了。 对现状多少有了些心理准备的真夜脚步顿了顿，然后继续往前。 假想咒灵也是咒灵的一种，不过它的实力除了生来的咒力之外，还有人类对它的“逸闻”的恐惧，比如从都市怪谈之中诞生的“八尺大人”假想咒灵，只要和它相遇，那不管逃到什么地方，都会被它悄无声息地追上。而这里，如果真的产生了假想咒灵，那八成就是和温泉有关的。 ……温泉里会有溺之女吗？还是河童鲤鱼精？ “……”甚尔忍不住吐槽道：“后面两个不会出现在这里的吧？” “谁知道它们怎么想的呢？说不定会觉得这里环境不错，氛围好极了，就到这里来消遣消遣？”真夜耸了耸肩：“而且再往上走就是雪山了吧？说不定雪女也会出现哦。” 然而猜测只是猜测，她和甚尔都只能看到咒灵，无法分辨咒力造成的如残秽之类的痕迹，除非看到咒灵亲眼目睹它们造成的破坏，否则他们就无法确定这个温泉旅馆里到底有没有咒灵。 不管怎么样，总之先去见温泉旅馆老板吧。 听到他们是接了任务委托来这边处理“灵异事件”的赏金猎人之后，温泉旅馆主人热情异常，不但这次在温泉旅馆泡温泉的花费全免，还给他们提供了诸多如清酒、温泉蛋之类的美食以及享受。 注意到这个温泉旅馆里除了他们之外似乎就没有别人的动静了，真夜忍不住对甚尔说道：“这里像不像是被我们包场了？感觉挺不错啊。” 甚尔表情淡淡的，但是从肢体语言来看也赞同她的话。倒是在旁边想要询问他们还有什么需要的温泉老板娘捂着嘴轻轻笑了起来。 “不，并没有包场哦，其实今天难得的还有几位客人光临温泉旅馆，只是此时他们都出去了……这么想想大人们当做包场也也没什么问题呢。” 这种看起来仿佛鬼片片场的温泉旅馆居然还会有人光顾？ 真夜思索了一瞬，然后对温柔微笑着的老板娘笑道：“不是包场也没关系，就像老板娘你说的，现在就只有我和甚尔两个人而已，当做包场也没问题……甚尔？” 已经换好了浴衣的甚尔没兴趣听这些，站在不远处的他显得有些百无聊赖，不过对于泡温泉这件事他还是相当期待的。脸上带着的淡淡笑容，让他看起来慵懒又闲适，仿佛一只正要准备小憩的大猫，而真夜本人对泡温泉也是期待不已，来到这个岛上之后，她就一直忙于赚钱花钱，享受之类的还没有过。 不过放松什么的，还是要先干完正事再说啊。 “甚尔你先进去泡温泉吧！”真夜对甚尔笑道：“反正是分开的，你没必要等我啊。” 甚尔没有回答，只是哼笑了一声，然后就带着自己的东西去了男汤那边。 而真夜则停留在原地继续听温泉旅馆老板娘说旅馆里的怪事。 “所以，老板娘麻烦你跟我说一下，这个温泉旅馆里发生了什么，需要你对我们提交委托吧。”真夜看着温泉旅馆的老板娘微笑道。 然而老板娘显得有些犹豫，顿了顿之后还是开口问道：“那个……不等你的同伴一起听这个没关系吗？” 真夜笑眯眯地说：“没关系。” 在单人任务的情况下甚尔还会选择自立更生面面俱到，他的脑子很好用，但在非必要的情况下他是懒得用自己的脑子的，用甚尔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又便宜为什么不占？（真夜：……）所以组队情况下，甚尔通常会选择躺平任她带飞，除非她带飞不了，虽然这样的情况很少，但有一次任务途中真夜被雇主坑了，因为信息差差点翻车的时候，甚尔轻而易举的把差点翻了的车推回来的时候真夜就知道，其实他躺平的时候并不是什么都不关心，那些东西他都看在眼里，只是可以不自己动手就不自己动手而已。 ……大懒鬼！ 不过到了现在真夜也已经习惯甚尔的行为模式了，说实话，有这么个大杀器躺在背后还挺安心的。 “好的，这样的话……就拜托你了。” 既然真夜这么说，温泉旅馆的老板娘当然不会反驳，于是她继续说道：“这家温泉旅馆从前是我的父亲在经营，父亲去世之后，我辞掉了原本的工作继承了这个旅馆。但就像你看到的这样，温泉旅馆的生意并不好，而且来过的客人投诉说，晚上入睡之前还听到过有人在窃窃私语的声音，但仔细寻找却是一无所获……” “开始的时候还只是小问题，因为我们听不到那响动，所以都没有重视，但是随着时间推移，那个未知的存在发出的响动越来越大，还让客人受伤……” 温泉老板娘说的故事真的和一般的恐怖故事没什么区别了，也难怪来这个温泉旅馆的客人会越来越少，让已经开始有些入不敷出的老板娘决定用一笔“巨款”对赏金猎人下委托。毕竟，听老板娘话里的意思，这家旅馆从前的生意还是很好的，只是从她接手以后才开始走下坡路…… 至于那个可能存在的咒灵，大概要等到房间里以后，看看它会不会出现，然后让他们受伤了。 其实，真夜觉得，如果老板娘想要改善现状的话，最先应该做的事情就是把这家旅馆的外面装修一下，让它看起来不要那么凄惨荒凉，简直就像是恐怖电影里的事故多发地点一样，再这样下去，除了灵异爱好者恐怕没有哪个正经客人会选择到这样的地方消费，到时候就算处理了这里的灵异事件，这家温泉旅馆的生意怕也不会改善多少，而且……八成还会滋生出假想咒灵来。 不过她到底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笑眯眯地点头表示赏金猎人一定会解决这件事之后，试探地问道：“说起来，老板娘你们是怎么找到赏金猎人的网站的呢？” 这也是真夜疑惑的地方，“赏金猎人”不算隐蔽，但因为两位赏金猎人的财迷属性，他们接的大多是酬金高的委托，而能给那么多酬金的大多数有钱有势的人物，因此他们通常接触的也都是那些有钱有势的人。而这位辞职经营自家旅馆的老板娘……说实话，看起来既不像有钱也不像有势的，所以她是怎么得知他们的？ 老板娘微微笑了，她弯着眼说道：“这要多亏了一位客人的推荐，他说你们处理委托的能力很强，不管什么事情都能处理，而且什么委托都会接……” 真夜：“……”其实也不是什么委托都接的！真的！至少酬金要管够才行！ 老板娘：“不过他还建议我把任务酬金设置得高一些，他说这样任务被你们接取的可能性才会更大。所以我就把我这些年赚的钱都投进去了，只留了一些周转资金，毕竟我的旅馆还需要经营……” 真夜：……这个旅馆的老板娘还真是怪凄惨的啊。 不过，到底是谁向温泉旅馆的老板娘推荐他们的？难道是曾经的雇主？ 真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正要跟老板娘道别，就听到老板娘继续说道：“本来看到委托栏里的其它任务那么高的任务金额，我对可以被赏金猎人接取任务是没什么信心的，但那位客人说，即使酬金不比那些任务，我的优势还是很大的。” 的确，很大。毕竟她想着要泡温泉已经想了很久了，只是从前没什么机会，就算有机会也没有时间，就像有些人心心念念着想要去海边游泳捡贝壳一样，去温泉旅馆泡温泉已经快要变成她的执念了，所以发现这个任务之后，即使酬金只有那么些，即使这个温泉旅馆看起来就像鬼片现场，她也还是义无反顾地来了。 但是知道她这个愿望的人可不多，多半都是她熟悉的人，就算不是熟人，没什么关系的人也不会去调查她这方面的喜好吧？所以建议温泉旅馆老板娘给赏金猎人下委托的会是谁？ 这个问题暂时无解，真夜也并不在意，和老板娘说过之后，她就带着自己的东西进入了另一边的女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