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告白
林凛抿唇一笑，答应道：“自然可以啊。” 肖寒月惊喜抬眼，又很快不好意思地低下眸去，缠绵而缱绻地唤：“凛凛……” 林凛略觉怪异。肖寒月的那声低唤，不似“林凛”，反似……顾北辰在云雨时呻吟出的情话…… 念头乍一至此，林凛立刻打住，暗笑自己自作多情。肖师兄的意思，应当仅是希望师兄弟间多加往来，增进情谊。 肖寒月却咬住下唇，小声说：“你……凛凛也可以叫我寒月。” 林凛一怔，“这……怕是有些不恭。” 师弟直呼师兄其名，未免过于张狂。 “不，不，”肖寒月见林凛似要拒绝，急忙说，“这没什么，我不介意！我是说……总是师兄师弟的，未免太生疏了。私下里……没有外人的时候，我们……可以互以名字相称。” 叫师兄……有什么生疏的？林凛莫名其妙，他叫方千皓都一直叫师兄。 而且叫寒月……也太亲近了。 于是林凛只对肖寒月笑笑，不再回话。肖寒月呆在原地，心下渐渐明白过来，眼中涌起莫大的失望。他提起嘴角，强笑一下，“那也没什么，你不必挂怀，也……没什么的……” 他喃喃着，声音越来越小，不知是在说予林凛听，还是在安慰自己。 阁中师兄弟越来越多，人群熙攘，已有人看见肖寒月站在题字旁，便过来打招呼。 肖寒月收拾好情绪，依旧是那个温润如玉、落落大方的肖师兄，进退有据。他与平辈的师兄弟大多认识，来往招呼时温和守礼，将各峰众位师兄弟一一介绍给林凛。 林凛在缥缈宗其实颇为传奇。他是剑仙亲传弟子，“千山剑”方千皓的师弟，实力高强，剑法独绝，传闻日前山下历练时，他曾一剑破魔障，斩杀赫赫有名的大魔头，其人其形，早已让宗门弟子好奇不已。然而他素日深居简出，少下九华，今次簪花会，总算让各峰师兄弟得见真人，纷纷赞他年少有为、风仪不凡。 众人有来有往地寒暄一番，随后由肖寒月对照名单，与各峰商议分派任务。他于庶务一道得心应手，哪一门派由哪峰弟子负责，掌门由谁接引，门下弟子由谁接待，住处由谁安排，餐饮由谁管理……一切皆井然有序，有条不紊。 只是听来听去，林凛都没有等到自己的任务。 他去看肖寒月，却见肖寒月也在转头看他，目光悠远，略有些呆愣，不知看了多久。触及他的目光，肖寒月慌乱地眨下眼睛，强自镇定地笑：“凛凛的话……九华峰只你一名弟子，不如，你与九玥峰一道，接引衔月宗？据闻，衔月宗掌门与顾师叔私交颇好。” 林凛点头，“听肖师兄吩咐。” 肖寒月笑一笑，眉梢却挂上些许黯然。 肖师兄啊…… 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心意相通呢？ 簪花会后，他恐怕又会很长时间见不到凛凛。他如何等得？这是他惟一的机会…… 肖寒月慢慢垂下眼眸，下定决心。 于是那日散会后，肖寒月请林凛留步，引他去往桃林，一同漫步。 桃林风光正好，桃花都已绽开，颜色绯红，娇嫩柔美，一簇簇团在枝头，远远近近组成一片花海。偶尔有花瓣翩跹而落，吻过林凛肩头，又被肖寒月轻轻拂去。 肖寒月似乎已经镇定下来，他垂着眼睛，温缓地说：“我之前心绪杂乱，语无伦次，说了些不恰当的话，望凛凛不要怪罪。” 林凛弯唇道：“肖师兄多心了，哪里会。” 肖寒月抬眸去看林凛，眼中初始有些许犹豫，而后慢慢坚定起来，“我那个样子，吞吞吐吐，说些不知所谓的话，只是因为……太过……心仪于你。” 林凛愣住。 肖寒月舔舔唇，手指颤抖起来，他阖了阖眼睛，下定决心一般，伸手去勾林凛的手，脸上红霞似火，“凛凛……我，我……我实在是忍不住……”他咽一下口水，不敢去看林凛的表情，逼着自己说下去，“自与你分别后，我夜不能寐，辗转反侧，眼中心头皆是你。我知道这样不对，可……可我没办法，我忍不住……我、我……”满腔情意堵在他心口，恨不得满溢出来，却全无宣泄之法，只能透过这样苍白无力的语言，缓缓流出些许深情。 “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肖寒月祈求一般地说着。 “凛凛。”一道清冷的声线蓦然插入，打断肖寒月情难自抑的告白。 肖寒月豁然转头，林凛因太过震惊，迟钝片刻，才愣愣地看过去。 是顾北辰。 顾北辰站在桃林之外，穿雪青色长袍，佩辰光剑，眉目间没什么表情，周身气势却如同一柄出鞘的剑，清冷锋利。 “师尊……”林凛看着他，有些呆愣。 他第一次见顾北辰如此模样，表面一派淡定，实则全然紧绷起来，带着鲜明的攻击性，直直扑向肖寒月。 肖寒月面上一片苍白，他缓慢的垂头拱手，艰难行礼：“顾师叔。” 顾北辰没有看他，只注视着林凛，眉目缓和下来，轻柔地说：“凛凛，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肖寒月惶然转头，神情竟有些绝望。 顾北辰慢慢走过来，亲昵地扣住林凛的手，声音更加温柔，“凛凛？” 肖寒月看着两人握在一起、十指交扣地双手，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震惊又无措。顾北辰暗中瞥他一眼，想了想，竟整个人贴在林凛身上，缓缓地起伏身体，摩擦纠缠，沙哑地叫他：“凛凛……”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情欲与勾引。 肖寒月猛地后退一步。 顾北辰犹嫌不够，轻声呻吟着，贴在林凛耳边说：“凛凛，我们回去吧，我给你舔好不好……想吃……”他说着浪荡的情话，眼神却直直地看向肖寒月，带着森森的冷意，像剑一样扎入他心中。 林凛略显狼狈地止住顾北辰，“师尊！”他怎么能在外人面前这样做，不要名声了吗？！ 顾北辰却全不在意，他甚至拉着林凛的手放在自己两腿之间，放荡地说：“凛凛摸摸我，里面好痒……求你了，玩玩我。” 他像一条无骨的蛇，纠缠在林凛身上，扭动摩擦，轻轻地吐气，伸舌去舔林凛的耳垂，主动把花穴往林凛手下凑，甚至带着他的手穿过衣角，往衣内摸。做这些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是冷淡的、决绝的，与放浪不堪的动作形成巨大反差，却因此带上勾人心魄的吸引力。 肖寒月神色大变，眼神慌乱而复杂地在林凛与顾北辰之间游移片刻，如遭雷击。 顾北辰……是林凛的师尊啊！ 林凛心乱如麻，恍惚觉得这一切荒唐又不真实。他强自镇定，反手抓住顾北辰的手腕，环住他的肩，试图安抚他，同时侧身匆匆对肖寒月说句“对不住”，便想带着顾北辰离开。 然而顾北辰却不知为何，竟意外地并未顺着林凛的动作转身，而是难得违逆，拉住林凛的手，缓慢屈膝，跪了下去。 “师尊！”林凛睁大眼睛。 顾北辰愧疚而深情地仰望着他，细碎地舔吻他的手背，“凛凛……凛凛……”他哀求道，“我想舔你，求求你……贱奴想舔您……主人……” 肖寒月腰膝一软，跪坐在地。他身体发着抖，目光却像被锁住一般，死死地盯着林凛与顾北辰。 林凛被肖寒月惊动，转头看他，顾北辰却已捧起他的手，将手指含入口中，像舔舐阴茎一样前后吞吐，唾液在指间拉出淫靡的银丝，又被顾北辰舔回去。他浪荡地伸出舌，绕着林凛的手指打转，舔得啧啧有声，口中不断哼出缠绵的呻吟，“凛凛……主人……求您肏我……插我……插进来，玩我啊……嗯……想舔……” 如果说一开始顾北辰的勾引仅是为了刺激肖寒月，那此时，他却已真正沉迷进去，沉醉在人前自我羞辱的快感中，无法自拔。他脸上的清冷逐渐褪去，露出以往情热时面对林凛惯有的淫态来。 他吞咽着林凛的手指，含糊迷蒙地哀求，“插进来……求您……插我……用力……狠一些……” 林凛侧头去看肖寒月，却见他的眼神也迷茫起来，怔怔的看着他们，嘴唇微张，舌不自觉地伸出来，绕着嘴唇舔舐，时不时抽动几下，竟似……似是在模仿顾北辰，舔弄林凛的手指！ 林凛又低头去看顾北辰。顾北辰如同饿极了一般，大口吞吐他的手指，逐根舔过指缝，又将嘴大大张开，贪婪地将所有手指都含入口中，前后摆动头部，把嘴当成小穴，邀请手指肏它。 晶亮的口水顺着顾北辰的唇角向下流，在下巴晕开一大片，淫靡的过分。他跪坐在地，双腿并在一起相互摩擦，腰身起伏着，已然情动。他大概出来的急，衣衫穿得单薄，亵裤只薄薄一层，从林凛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哪里已湿了一大片，水痕甚至在向大腿处漫延。 顾北辰难耐地蹙起眉，脸上潮红，眼底漾开水光，“主人……嗯……要到了……要来了……” 他陡然绷紧腰，呼吸停住，口中动作却更加急促，近乎狂乱地舔舐吞咽那细长劲瘦的手指，身体无法自控地抽搐几下，喉中悠长地“嗯……”一声，胯下衣衫都湿透了。 肖寒月迷蒙地看着他们，眼底通红，呼吸急促，手指痉挛，身体随着顾北辰颤抖几下，牙齿在下唇留下深深地齿痕。 以林凛敏锐的五感，他甚至能在空气中捕捉到些微麝香的味道，混在浓郁的桃花香中，隐秘却又鲜明。 他没有射精，顾北辰的阴茎被绑着，更不可能。 那这气味的来源，只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