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屋檐下

    不知怎么得，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

    两人从酒馆里出来，一路奔向旅店，在前台惊异的眼神接过钥匙上了楼。

    还没走到门口，伊森就迫不及待地把凯撒推到墙上吻住，抱着他的脑袋啃个不停，口水糊了他一脸也不肯停下。

    此时的伊森与凯撒印象中那个温和有礼的警探形象相去甚远，但却更喜欢伊森现在这副热情的模样。

    他们租的客房正巧在菲尼克斯隔壁，害怕被那个鸟人撞见坏了好事的凯撒拍拍伊森的屁股让他别急。

    伊森却不依不饶地舔吻凯撒的脖颈与喉结，难耐地用胸肌蹭着他胸口的衣料。

    早在上楼梯时，伊森的衣服扣子便被解得七零八落，大半胸膛露在外面，在阳光照射下显出蜜色的光泽。

    不像凯撒预料的那样，伊森并不是那种苍白的少爷类型，相反，他的肤色和常年累月在太阳底下干活的工人没什么两样，健康的小麦色肌肤上找不出一丝破坏美感的伤痕，细腻柔软的触感令人爱不释手。

    但凯撒可没有在走廊就干起来的癖好，他揪着伊森粉色的奶头捻了捻，凑到他耳边低声威胁道：

    “再乱动我就在这里扒了裤子干你，让整栋楼的人看看我们伊森警探私底下是什么样的人。”

    这句话起了效，伊森唔的一声软了腰趴在凯撒怀里，驯服地环抱他的腰，整个身体贴在他的身上。

    伊森的身高比凯撒要稍矮一些，这个体位可以轻松地将下巴放在凯撒的肩膀上，他嗅着凯撒的气息，心里雀跃的情绪如同沸腾的热水不断翻滚。

    但凯撒就不怎么好受了，不仅肩膀硌得慌，近在咫尺的酒气还一股脑地往鼻子里钻，熏得他什么旎旎的心思都没有了，只想将伊森扒光了按在浴桶里搓得香喷喷的再出来。

    所以说，他最讨厌醉鬼了。

    不得已，凯撒只能带着伊森下楼又点了一个洗浴服务，在前台愈发奇怪的眼神中走进浴室。

    要不是身边就是近乎家喻户晓的布莱克警探，凯撒毫不怀疑前台会直接冲出门去报警。

    但他们俩现在的状况似乎也没多好。

    凯撒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将伊森放在浴桶边的小板凳上，解开他仅存的几颗扣子，解着解着就开始不耐烦了。

    他是那种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的人，现在不仅没吃到肉，还要给别人脱衣服洗澡，这算什么事啊。

    除了在营地里轮流做饭之外，从小到大他就没伺候过谁，连衣服都是亚历克斯抢过去帮他洗的，他凭什么给一个认识了不到两个星期的人洗澡。

    凯撒越想越觉得没意思，要不是仅剩的一点良心提醒他放着一个醉鬼不管可能会出意外，他都想直接把伊森丢在这里自己跑掉了。

    唉，那就监督他洗完了再走吧。

    既然决定下来，眼前肉体横陈、春光乍泄的美景也动摇不了他的内心，凯撒拍拍伊森的脸，将被水蒸气熏得昏昏欲睡的伊森拍醒：

    “喂，起来，自己洗。”

    伊森摇摇头眨了眨眼，乖乖地给自己脱衣服钻到浴桶里，没有胡闹倒是让凯撒松了口气。

    果然不是每个醉鬼都像亚历克斯那样难搞。

    凯撒环视一周，浴室里唯一能坐的地方只有那个小板凳，可那板凳实在是太矮了，要是坐在那里估计会被伊森洒一身水，他索性就坐到伊森脚边的浴桶边缘上，这里既不会被水溅到又能看着伊森。

    哗哗的水声回响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伊森一抬手，凯撒就给他递肥皂，伊森一挪脚，凯撒就后撤躲开飞溅的水花，一来一回间伊森就洗得差不多了。

    伊森再抬手时，凯撒下意识地就给他递毛巾，可他手腕一转，拉着凯撒的手就往自己怀里拽。

    “草！”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直接将凯撒拽进桶里浑身湿透，他撑着浴桶边缘起身，心里把伊森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要不是先把钱包、子弹带和枪留在了客房，他身上值钱的东西可就都报废了。

    可凯撒刚要张嘴开骂，伊森就贴上来堵住了他的嘴。

    凯撒的动作方便了伊森，无需撬开牙关舌头便长驱直入，一路高歌猛进扫过他的牙龈、上颚，品尝他因摔倒咬到舌头而渗出的鲜血。

    然后就被凯撒在舌头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这一口当然不够解气，可看着伊森眼中泛起的泪光，凯撒心中的怒气就消了一半，再想发火，另一半也被他流下的眼泪冲刷地无影无踪。

    这下倒像是凯撒做错了什么一样，可他对眼前的状况一头雾水，只好将伊森莫名其妙的行为先放到一旁，抱着伊森揉着他的后颈权当安慰。

    湿衣服贴在皮肤上又暴露在空气中，虽说是在浴室里，可凯撒还是不免感觉到冷，他只能尽力压低身体泡在水中，还好伊森用他健壮的双臂将他抱紧，两个热源紧挨着让热量不至于太快散失。

    两人就这么紧贴着久久不说话，久到鸡啄完了米，狗舔完了面，火烧断了锁，伊森才哽咽着开口道：

    “凯撒……”

    “嗯？”他但是要看看伊森磨叽半天能说什么出话来。

    “别走好不好……”

    就这啊，还以为是什么呢……

    “我知道，你只是恰好路过我，恰好在我的屋檐下避雨，雨一停，你就会离开……”

    说的是什么鬼，我怎么完全听不懂……

    “可是，我不想你只是避雨而已，我想让你进来看一看，看一看我的心为你变成了什么样……”

    “别走好不好，为我留下来好不好？”

    伊森说完，眼泪便顺着脸颊向下淌，一滴一滴落在凯撒的肩膀上，烫得他心里一哆嗦。

    “你这是在，表白吗？”话说出口，声音粗得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是在向他表白没错吧？老天！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收到别人的表白呢！这个时候该怎么做！该死的！诺兰怎么没提前教教他该怎么做！

    还好两人是抱着的姿势，不然伊森这会儿肯定能看到凯撒整张脸像煮熟了的虾的样子。

    凯撒怕伊森看到他这副丢脸的模样，两手一收把伊森抱得更紧了，还不忘装出一副老成的样子亲了一口伊森的耳朵，提醒伊森回答他的问题。

    伊森抿唇不语，刚才的表白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胆量，再让他说一些肉麻的话他也说不出来了，干脆学着凯撒也亲亲他的耳朵，想躲掉他的问题。

    凯撒当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大力在他的耳垂上咬了一口，逼得伊森又在他的肩膀上回敬一口。

    两人就在这方寸之间来回折腾，谁也抹不开那点无谓的脸面先低头服软，先前那一丝暧昧的气氛荡然无存。

    直到凯撒不小心碰到了伊森两腿之间。

    争面子的紧要关头，凯撒就没想过要办那事，碰到的时候还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就捏了捏那玩意的头，然后就看到伊森憋着眼泪眼眶泛红的模样。

    不确定伊森是因为之前哭过就是这样，还是因为他的动作变成这样，凯撒就又捏了捏，还过分地用拇指狠狠摩擦，成功地让伊森眼紧下唇，颤抖着肌肉，呜咽地哭叫了出来。

    这回是爽哭的，凯撒后知后觉地想。

    虽然没有真枪实弹地干过，但他也是有背着亚历克斯偷偷打过飞机，知道男人爽到了该是什么样的。

    不过再怎么说伊森的反应也太大了吧，这还没硬呢就敏感成这样。

    但凯撒却觉得，因为受不了快感而哭叫出声的伊森比平常的他可爱多了，当场就把伊森拖他下水的仇忘了个一干二净。

    凯撒感觉自己的下身微微胀痛，他从水里起来，分开伊森的双腿站在腿间，裆部顶着伊森的嘴唇，指着自己胯下鼓起来的部分道：

    “给我舔。”

    伊森愣神片刻，似乎是没想到凯撒居然突然变得如此强势，直到凯撒捏着他的后颈带着暗示性地胯部朝前拱了拱，他才回过神来。

    咔哒一声，皮带卡扣解开。

    伊森拉下拉链，一股淡淡的腥味从内裤中散发出来，他试探性地嗅了嗅，而后便隔着内裤含住了凯撒的龟头又吸又舔。

    龟头隔着一层粗糙的布料被猛嗦一口的感觉实在太过刺激，凯撒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鸡巴完全勃起撑出内裤边缘。

    内裤只能堪堪挡住下半部分，上半部分裸露在空气中，倾斜着指向伊森的鼻尖，让他下意识后退一些。

    凯撒的鸡巴粗略一看便有二十五、六厘米，粗度更是有五厘米，和兽人中那些大型猛兽相比也是毫不相让，完全是牲口级的鸡巴。

    这么大一根也不知道是怎么长出来的，估计也只有从小打药才能有这个效果。

    看着这根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鸡巴，伊森不自觉地吞了口唾沫。事到如今他反而有些怯场了，一想到这玩意儿要捅进他的直肠就一阵眩晕。

    然而凯撒的一句“你怕了？”成功地点燃了他的胜负欲。

    伊森握着凯撒的鸡巴，从根部慢慢往上舔，舌尖扫过的地方留下一圈圈的水痕，嘴唇亲吻着鸡巴侧腹的青筋，不忘照顾到每一处敏感点。

    他边舔边抬眸看着凯撒，眼神一瞬也不肯离去，无声地诉求夸奖，想在凯撒眼里看到满意的神情。

    但凯撒注定要让他失望了。

    凯撒只觉得伊森的口交技术寡淡无味，除了一开始的嗦龟头，其他都如同白开水般平淡。

    他叹了口气，对着像舔棒棒糖一样舔鸡巴的伊森道：

    “张嘴，张大点。”

    不然他还不好塞进去。

    伊森听了凯撒的话，一股挫败感自内心油然而生，心里恼恨自己不中用，努力地把嘴张到最大。

    啊——

    先前伊森给他舔他没什么感觉，现在张大嘴将软嫩的口腔内部展现给他，他反而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脊背处的神经过电般地一哆嗦，嘴角不可抑制地翘起，让乖乖等候的伊森背后发凉。

    好色。

    只是看着伊森这样，他就感到腰眼一酸，有了射精的冲动。

    凯撒一挺腰，就把胯下的庞然大物塞进了伊森的口腔中，也不管他是否能承受得住，找了几个角度熟练地顶弄片刻便捅到了更深的地方。

    说实话，凯撒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熟练，难道这就是天赋异禀？

    伊森被凯撒按着后颈一前一后地耸动，鸡巴在他的嘴巴里进进出出，硕大的龟头一点一点撑开狭小的甬道，抵着口腔上颚碾过舌根深入喉管，本是用于进食的部位此刻却吞下了数倍于自身容积的肉棒，被加倍填满的充实感让伊森顿感不妙。

    如果习惯了吞下如此的庞然大物，他以后还能离开凯撒吗？

    在凯撒看不见的，无光的内心深处，伊森低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

    离不开也好。

    他捂着脸，笑意从指缝间溢出，笑够了，就昂头仰视天穹之上密布的阴云。

    黑压压的云层层叠叠地遮蔽整个天空，将太阳排挤地不见踪迹，伊森走出屋檐下，将自己暴露在凛冽的寒风中。

    远处是矗立在悬崖之上的布莱克宅邸，高耸入云的房屋终年被灰暗笼罩。

    刺骨的寒风就是从那里吹过来的。

    下雨了啊。

    伊森伸出手，浑浊的雨水滴落在手心蓄起一个浅浅的水洼，他品尝了一口，还是一如既往地苦涩。

    啧。

    甩掉手心的水，伊森闭着眼，任由冰凉的雨水将自己淋得浑身湿透，一阵风吹过，他没忍住打了个喷嚏，雨水趁机钻进嘴里，居然让他品出了一丝甘甜。

    他惊异地睁开看，发现头顶的乌云不知何时被划开了一道缺口，炽烈的阳光强势地贯穿云层，在他的面前投下一束光路。

    视线兀的变模糊，伊森擦掉满溢的泪水，沿着光路走了上去，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