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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

    傅朝顺着他的手指看向镜子,面无表情。

    骆夕一直盯着他,激烈的声音已经从镜子里传了出来,他都不用看,脑海里已经有了4k超高清无码的欢爱画面,自己的声音抑扬顿挫,简直没脸听。

    过了半晌,骆夕颓然放下手臂,道:“算了,当我没说,看来只有我可以看见。”

    他甩了甩水珠,侧身要走。突然,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抓住了,傅朝轻轻用力将圈在了自己与洗手台之间的空隙里,骆夕被迫坐上了洗手台的边缘。

    然后,在骆夕惊愕的目光中,傅朝按着他的头吻了下去。

    牛肉面的味道在两人唇齿间流窜,在这个怪异的场景下,骆夕的嘴唇又开始变得酥麻麻的。身后镜子里的喘息声完美的配合了这场接吻。

    “你......”骆夕推开了他,惊得说不出话来。

    傅朝双手捧着他的脸,轻轻的与自己额头相对,他们鼻尖对鼻尖,气息纠缠,他的眼圈微微泛红,贪恋的望着骆夕的眼睛,开口道:“骆骆,我好想你,好想你,我找了很久,到处都找不到你,我快急疯了!”他的声音颤抖,一颗泪珠掠过下睫毛滚落下来,骆夕不自觉的抬起手,轻轻的拭去了那颗泪珠。

    骆夕什么也想不起来,心里却难过的要命,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干,只想去抚慰傅朝,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说着“朝哥,我好想你。”

    一切都顺理成章,两个人挤在洗手台上激烈的接吻,骆夕的头靠着镜子,他分不清这里是现实还是未来,哪怕是幻境也没关系,他只想沉沦此刻,跟着心走。

    “哗啦”浴室的淋浴器被打开,热气袅袅,骆夕的五指清晰的印在推拉门上,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他身上,傅朝像在亲吻珍宝,从头到脚。

    他们昨天才相遇,却又对彼此的身体了如指掌。

    太仓促了,没有润滑油,没有灌肠器。傅朝挤了一坨身体乳抹在手指上,朝骆夕的后穴探去,粉嫩紧致的穴口已经开始跃跃欲试,不受控制的抽动着。

    “啊!慢...慢点......”

    食指探了进去,傅朝缓缓地转动手指,将身体乳抹在肠壁上,一圈一圈地打磨,他并不着急现在就享用猎物。

    “啊哈......嗯......傅朝...傅朝......”

    骆夕喘的厉害,身体发软,全靠傅朝支撑着他站立。后穴适应地很快,那里已经容纳了三根手指,身体乳地香气弥漫在这小小的地浴室里,手指抽插间带出了大量的肠液。

    骆夕想射,可是马眼被傅朝用手指堵上了,手指抽查地速度加快了,“噗呲噗呲”地水声格外地淫靡。

    “让...让我射出来...我不行了...啊啊...傅朝!”骆夕几近抽搐,“噗呲”乳白色地粘液喷涌而出,尽数洒在傅朝手里。

    “骆骆,舔干净,别浪费。”

    骆夕仰着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抓着他的手,伸出舌头舔了起来,好腥。

    骆夕将精液含在嘴里,吻上了傅朝,津液顺着嘴角流下来,他任由着傅朝掠夺他口腔里的一切,肉棒就抵在他的穴口,又热又硬,他看着傅朝,倾尽全力地引诱:“傅朝,快点操我。”

    天旋地转,他被傅朝打横抱起,走出了浴室。

    被摔在床上的那一刻,骆夕眼前一片空白,后穴主动的吞吃了傅朝的肉棒。

    “啊!”好大,好烫,阴茎磨着肠壁慢慢的往里进,酥麻的感觉从穴口四散到全身,骆夕脚趾卷曲,双腿被傅朝按在了身侧,他眯着眼睛往身下看,巨大的阴茎才刚刚进去一个头。

    “嗯...啊...”胸前的小花蕾冷不丁的被傅朝一口咬住,像婴儿吸奶一样,还带着点牙齿硌到的微微刺痛,他娇喘着扬起了脖颈,连带着后穴一块收缩了起来。

    “嘶......骆骆,要夹断了。”傅朝报复性的咬了一下挺立小花蕾。

    “额...嗯...那...那你快点...操......啊!”

    没有征兆,一插到底!

    疼!疼!要被撕裂了!他想挣脱,却被按着不得动弹,巨大的肉棒被猛地拔出来,又接着狠狠的一贯到底,骆夕被插的像一滩烂泥,他看到随着腹部突起的形状。

    龟头碾到内壁上的突起,毫不留情的摩擦。

    他们亲密纠缠不愿分开,从浴室到主卧,骆夕轻轻的回吻着傅朝,随着他的起伏颠鸾倒凤,肚子里灌满了精液,鼓鼓囊囊的像个小孕妇。

    外面的夕阳拼死挣扎不愿离去,主卧被映的一片昏黄,两人在昏黄褪去时达到了顶端,骆夕被傅朝禁锢在怀里,轻轻喘息着睡去。

    外面街上的一切都突然静止,正在走路的人,正在飞翔的鸟,正在疾驰的车,正在搬食的蚂蚁还有那未落完的夕阳,像是某个人的记忆一样,咔嚓停止,另存为了一张图片,而深陷在大床上的两个人,紧紧相依,睡的安稳。

    ——

    骆夕做了个梦,梦里,这里的一切都消失了,包括傅朝,他独自一人站在无尽的黑暗里,孤单的要命,他拼命的往前跑,却在尽头看到了母亲,母亲冲他笑,骆夕想走,却被手铐铐住。

    “小夕,你想去哪里?妈妈就在这里,你还想去哪里?啊?妈妈这么爱你,你怎么就不懂呢?小夕,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很听话的,这个世界上只有妈妈是最爱你的,你也只能最爱妈妈,听到没有!”骆母的声音逐渐尖锐,脸色变得狰狞丑陋,“你只能最爱我,只能最爱我!除了我!谁都不行!骆夕!是因为那个男生吗?是因为他,你不爱妈妈了对吗?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你听到没有,不可以!我们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相爱的两个人,我会让他消失的!哈哈哈哈哈哈我会让他消失的,小夕~到时候,妈妈最爱你,你也最爱妈妈,我们是最相爱的两个人,我们才是...哈哈哈哈哈...”

    “不...不...不可以...别伤害他!你离我远一点!!!”骆夕崩溃大叫。

    “骆骆,骆骆,骆骆!”

    骆夕睁开眼睛,傅朝模糊的面孔逐渐清晰起来,他钻进傅朝的怀里,抱着不肯撒手,哭的伤心。

    浴室的镜子,静止的时间,奇奇怪怪的邻居,格格不入的「杨记牛肉面」和那个“酥麻麻”的下午三点钟,骆夕已经明白了这个世界的虚幻,一切都要消失,可他还没有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到这里来,所以他开始贪恋傅朝的体温、傅朝的气息还有两人相融的极致感。

    ——

    又是一个新的22号,俩人并排站在洗手台前刷着牙,骆夕恶作剧般的启动镜子,等到喘息声在镜子里悠悠然传出来,他极具诱惑的睨着傅朝坏笑,看他上下滑动的喉结和不安分的二弟。

    脖颈上的吻痕透露出昨夜的欢爱,他有意无意的挑拨,连指甲盖都透露着勾引。

    傅朝耐心的看着他刷完牙,耐心的看着他洗完脸,耐心的看着他吃完了早餐,喝完了牛奶,然后才轻轻的问:“骆骆,吃饱了吗?”

    骆夕笑而不语。

    “那...我就开吃了...”傅朝扯掉了睡衣。

    俩人光明正大的从厨房到了客厅又到了阳台,窗帘大赫赫的拉开,阳光兴奋极了,不安分跳动在赤裸纠缠的两具身体上,两个相爱的灵魂暴露在光明之下,沐浴着自由。

    空气高调的宣扬着这场深度交流的运动,骆夕偎在傅朝怀里,惬意而满足,他不愿意睁眼,因为光太亮了,“我觉得这里现在特别像一个地方。”骆夕因疲劳而沙哑的声音响起。

    “什么地方?”傅朝问。

    “乌托邦。”

    “为什么?”

    “不知道,就是感觉,感觉这里很好,非常好,特别好,感觉自由自在。”

    “我也是,感觉这里很好,非常好,特别好...感觉自由自在。”

    傅朝低头吻了吻骆夕的额头,“饿了么?”

    “你说呢?”

    “去吃牛肉面。”

    “嗯...”

    傅朝抱着骆夕去穿了衣服,俩人慢悠悠的走下了楼。

    “哎呀,我手机没拿!”骆夕一拍脑袋叫了出来。

    傅朝一手揉着他的脑袋,一手摸口袋,“没事,我拿......”口袋空空如也。

    “我还想等会拍照呢~”骆夕颇为惋惜。

    傅朝牵着他的手就要往回走,骆夕唉的一声制止了他,“我不想走了,你去拿,我在这里等你。”

    傅朝不肯,骆夕推了推他,“哎呀,我就在这里等你,你快去拿嘛,快去快去,我在这里等你。”

    傅朝一步三回头,最终快步往回跑。

    骆夕望着傅朝的背影,一股抽离感渐渐的加重,周围突然很吵,他听见了许多许多声音,天旋地转,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扭曲,唯有那个逆着光的高大背影依旧清晰,骆夕头痛欲裂,伸手想去碰傅朝,心想:真的要消失了吗?

    “咻——”一声哨子响起,很空灵,随后,这个世界就定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