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取不出标题,就叫修罗场好了
91 齐砳刚出逃没多久,就被山楂的夺命连环邀请给抱了回来。 他回房间的时候气还没消,刚打算拿起腔调夺回领地,差点没被耳机里那声刺耳尖锐的巨响吓出去—— 八成是山楂的麦又在鬼叫了。 以前打竞技场的时候他没少被这鬼叫折磨,这会儿立刻熟练地拉开耳机远离耳朵,静静等待啸叫平息。 当他再戴回耳机的时候,发现两个人又聊上了—— 来伊炮:“所以他真是被吓跑的?” 山楂:“嗨呀……就是恼羞成怒啦,常规操作常规操作,习惯就好。” 齐砳:“……” 果然在说他坏话。 92 那么接下来的内容就让他更加无法忍受了—— 来伊炮:“所以你男朋友好贞烈哦,不像我,这么淫~荡~” 山楂:“淦,你这话说得也太像一个骚0绿茶屌了吧!” 来伊炮:“嘿嘿,就说你喜不喜欢吧。” 山楂:“好嘛,爱死啦!” 来伊炮:“那亲一个,mu——a!” 山楂:“mu————a!” 两个人又异口同声地吐了:“哕——” 齐砳:“唔!……哕——” 93 此刻,干呕到满眼泪花的齐砳脑中唯有一个念头—— 什么都好说,求求了,别再往麦里吐了。 94 冷不丁听到齐砳的干呕声,山楂还很惊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声没响的?” 齐砳刚干呕完一场,声音艰涩,好像哽咽:“我回来得不是时候对吧。” 来伊炮倒吸一口凉气:“这哪出?……回家的诱惑?” 山楂瞬间爆笑。 她笑了好一会儿,才把自己从岔气的边缘拉回来,这才转向他,憋着笑问:“小弟,你还好吧?” 虽然还在笑,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竟然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终于,齐砳从这句话中感受到了来自山楂的关怀,这让冷宫里的他汲取到了片刻的温暖。 于是他觉得自己又行了,一转颓势,冷飘飘地说:“你们两个接着打情骂俏好了,管我干什么?” 山楂&来伊炮:“……卧槽。” 山楂&来伊炮:“啊啊啊啊啊!——” 齐砳:“?!” 95 在齐砳看不见的小窗里,山楂和来伊炮在疯狂来往—— 来伊炮:【啊啊啊啊啊啊啊】 山楂:【啊啊啊啊啊啊啊】 来伊炮:【我脚趾抓地抠出两室一厅给你们当婚房行不行】 山楂:【去你的吧!】 山楂:【您自个儿留着住吧!】 来伊炮:【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来伊炮:【天哪】 来伊炮:【他以前也这样吗?】 山楂:【这是第一次】 山楂:【估计也是最后一次】 山楂:【他现在一定超后悔】 山楂:【以头抢桌】 山楂:【对着电脑磕头】 山楂:【试图磕出一道裂缝】 山楂:【趁机钻进去】 来伊炮:【哈哈哈哈哈哈哈】 山楂:【但他怕疼】 山楂:【疼了就不磕了】 山楂:【等劲儿过去】 山楂:【他就会来质问我们】 山楂:【“笑、笑屁啊?!”】 与此同时,耳机里传来了齐砳气急败坏的声音:“笑、笑什么?!” 山楂:【OK他比我文明】 来伊炮:【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96 耳机里传来源源不断的笑声,时而闷笑,时而狂笑。而这两个人只是笑,又不说话,齐砳直被笑得冷汗狂流。 他试图给自己挽回点尊严,磕磕巴巴地问出了那句“笑什么?!”,结果就是气势更弱了。 他说完那句话后,山楂还在爆笑,倒是来伊炮先歇住了,忍着笑解释道:“没什么,就是你刚才说的……噗……那句话,听着实在有点酸。” “师公……”来伊炮突然喊了他一声,然后压低了声音,语气也变得暧昧不明,“你是不是吃醋了?……是因为我吗?” 齐砳:“……” 山楂:“……” 97 山楂:【赵伊翡!!!】 山楂:【太恶心了!!!】 山楂:【好好说话!】 山楂:【夹什么气泡音】 山楂:【恶心死啦!】 来伊炮:【哈哈哈哈哈哈哈】 来伊炮:【我不行了】 来伊炮:【晏小珊你可以啊】 来伊炮:【找这么一宝贝】 来伊炮:【太好玩了太好玩了】 来伊炮:【让我再玩会儿】 山楂:【适可而止啊赵伊翡!】 “我不希望你们因为我闹不愉快。”来伊炮好似一朵含苞待放的碧莲,柔弱中带骚,“师公,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吗?” 山楂:【??????】 山楂:【救命】 山楂:【救命啊!!!】 山楂:【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山楂:【赵伊翡我杀了你!!!】 来伊炮:【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师公,你误会了。”来伊炮叹了口气,幽幽地说,“其实我不是男的……” 齐砳忽然冷笑了一声:“我知道。” 他将语气掂得前所未有地高,将后面的话冷静地一字一顿往外吐:“你就是个人妖。” “基佬。” “死娘炮。” 98 这句话一出,小黑屋瞬间陷入死寂,以至连飞速敲打键盘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来伊炮:【人妖】 来伊炮:【死基佬】 来伊炮:【娘炮】 来伊炮:【哦嚯】 来伊炮:【可惜了】 来伊炮:【可爱是可爱,可惜是个保守爹炮小右派】 山楂:【西八】 山楂:【你退后】 山楂:【我来】 山楂开麦了。 99 “嚯,娘炮?”她怪笑了一声,然后轻悠悠地开了口,“来,齐砳,先给我说说——什么叫娘炮?” 齐砳立刻觉察到了这是一个危险的问题,他警惕地试图推脱:“你……可以自己去查。” 山楂嗤笑了一声,然后掐软了嗓子撒怪娇:“可是人家就想听你说嘛——” 齐砳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他抿了抿嘴唇,开口的时候就迟疑了,说话的时候也含糊:“就是……像女人。” “噢——像女人。”她的语气果然阴阳怪气了起来,“女人在你眼里是个骂人的词噢?” 齐砳顿时就慌了,急切地想要辩解:“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说女人不好,是……” 他用力吞咽了一下,才结结巴巴地将话接上:“只是男的像女的不好!……男的应该——” “有男人的样子是吧?”山楂接过了他的话头,继续笑嘻嘻地追问,“那你接着说说,男人应该是什么样子?” “就是……”齐砳战战兢兢地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但越说越觉词穷,“要阳刚,要硬气……” “对对对,就是要阳刚,要硬气,要爽快,要会干架,不怕疼,不怕累,男人流血不流泪……”她用她清甜的嗓音一一细数过去,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哦,对了,大夏天还不能涂防晒霜,下雨天不能打伞对吧?” 齐砳僵住了。 她声音越甜,语气越软,就越是让人毛骨悚然。 果然下一刻,她话锋一转,矛头瞬间就指向了他:“那你算什么‘男人’啊?!” 齐砳的眼角猛地抽了一下。 “啧啧啧,你看你,既不爽快,又不硬气,磨磨唧唧娇滴滴,又爱哭又爱生气……” “所以嘛……”她的语气逐渐恶劣,流露出近乎变态的狂热,“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想给你穿上猫耳猫尾巴,把你绑在床头,抱在怀里玩你那根塞在屁股里的尾巴……玩够之后,再把它拔出来,戴上假屌操你,一直操……” “操到你哭着射出来为止。” 100 齐砳彻底僵硬了。 他的后背已经发麻,脑子里全乱了,舌头像是彻底打了死结,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情绪正停在杠头上,他生怕自己一开口,就会被活生生气到哭出来。 他试图调整呼吸来让自己平静下来,就听到耳麦中又传来了山楂的惊叫:“哇,小弟,喘这么急,别是硬了吧?” 齐砳立刻屏住呼吸。 他憋了半天,终于还是憋不住,开口前,先发出了一声比哭还难听的冷笑,然后恨恨地骂了一句:“晏小珊,你变态吧!……” 这句话一出,对面顿时喷麦了,随即传来的笑声堪称丧心病狂。 她直到笑够了,才冷冷地嘲讽:“哎呀,齐砳,你嘴上骂我变态,别是身体已经诚实到硬得流水了吧?” 下一秒,来伊炮的声音也带着笑响了起来:“师公,快拍张照发在公屏上,是男人就要自证清白哦。” ——这句话终于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齐砳一言不发地退出房间,关掉电脑,扯掉耳机,沉默地爬到了床上,侧卧着躺下,将脸埋进了枕头里。 他长这么大,从未有一刻如此刻这般对自己的性别产生了这样大的不认同—— 为什么明明不喜欢,也明明已经愤怒到极点了,但他的身体还是不争气地……硬了。 …… 他恨! ———— ※震惊,写着写着找回了写虐渣的感觉,果然暴娇和虐渣是同流吗。 但齐砳毕竟是自家崽儿,还是有调教的余地的,虐渣里的四个一般直接人道毁灭。 性别刻板印象和厌女这玩意儿要说的话能说很多,但毕竟沙雕文,看文也就看个乐子,就把疑似说教的东西都砍了,还是直接搞黄比较快乐。 ※最后,一句“割以永治”送给齐砳。 齐砳,我笔下最弱的受,甚至比方总还弱,毕竟方总最起码还能打打嘴炮,而齐砳,是小爹炮,也是小闷炮,啥玩意儿都放不出,太弱小了,打他都没有成就感,下次得搞两个有挑战性的玩玩。